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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失去了震懾力。
他知道,三千營的軍士之所以願意死心塌地追隨他,只因他是大汗唯一的嫡系傳人。
所以他哪怕根本不在意神廟中那具屍首的下場,哪怕他真正關心的只有神廟中藏著的坦兒珠的祭壇而已,也無法在三千營的軍士面前流露出半點對大汗不敬的意思。
祭壇最是防風防火,根本不會受外界受擾,大汗的屍首卻經不起火烤。
若因他的漫不經心,大汗屍首被平煜焚燬,往後無論是在三千營面前還是坦布面前,他都無法再豎立北元太子的威望。
多年的苦心算計,皆會付諸東水。
故,一句“你且燒便是”明明已衝到嘴邊,當著蒙兵的面,他也只能生生嚥下。
一雙厲目往部隊後方的神廟一望,見神廟門口不過數千兵馬,電光火石間,心中便有了計較。
念頭一起,他一聲呼哨,回頭,對已被殲滅了半數的三千營軍士喝出一句蒙語,隨後將皇帝夾在臂彎裡,猛的拔地而起,蜻蜓點水般接連踩在眾將士的肩頭,飛鷹般朝神廟的方向掠去。
他武功奇高,更兼刀槍不入,弓弩手射出的箭還未等沒入他體內便紛紛落於地上,若不是平煜和秦晏殊緊緊追隨,險些讓他突圍而出。
而身後,三千營裡的蒙古騎兵血液裡善戰的因子被激發,已有越戰越勇的跡象,其中騎術精絕的幾名大將竟斬殺了周圍的軍士,一路緊跟在王令身後。
傅蘭芽正緊張地觀看遠處的戰況,外頭的軍士忽起了一陣騷動。
鼎沸人聲中,李珉及陳爾升匆匆進了廟,對傅蘭芽主僕道:“此廟隨時可能會付之一炬,再待在廟中已不安全,傅小姐速跟我等回河岸邊的帳營,再另作安排。”
傅蘭芽忙點點頭,將那幅大汗的畫像藏於懷中,隨後,主僕二人接過李珉遞來的斗篷,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出了神廟,遮遮掩掩往河邊帳營走。
許是為了掩人耳目,那數千名將士依舊一動不動,昂藏立於神廟門口。
遠處看來,一時難以發現有人從神廟中撤離。
到了帳營中,傅蘭芽因走得急,袖中一物不小心落於裙邊。
她一顆心跳個不停,低頭一看,見是母親留給她的那包解毒丸,忙揀起,鄭重其事收回袖中。
如今繡囊中僅餘兩粒解毒丸,又面臨這等危境,每一顆都算得瑰寶,斷不能出半點差錯。
等平復了心緒,她掀簾朝外眺望,才發現秦勇等人不知何時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