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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煩心事。雖然後來,她彷彿對世間一切都毫無興趣。如今才知,只是心死而已。當然,她已忘記從前一切,理應不會被凡事所擾。
她最喜歡做的事,是偷偷躲在樹後看他練劍。雖然他不只一次告訴這她很危險,可她仍然一意孤行,在被他發現後,也總是絞著手指低下頭,小聲說:“哥哥,我錯了,不要生氣。”
他就真的再也生不起氣來。
玄青做殺手時,亦接觸過不少皇親貴胄,又或是平民百姓,她似乎不同於這二者任何一種,又似乎共兼兩者。能聯句成詩,會說些他聽不懂的話,半夜餓醒時會去敲他的房門,委屈地說:“我想喝荷葉粥。”
他買遍了城裡大街小巷的粥,可無論哪一樣,她都只喝兩口,皺著眉說:“哥哥,粥不是這樣的。”
他不屑地哼一聲,“你喝過嗎?”
她垂眼想了想,又抬頭敲了敲額頭,眉間隱有痛苦神色,“我不記得我喝過,可我覺得,它就該是那樣的。”
直到一夜,他奉命去殺一位頗負盛名的御廚。他在院中截住他,看著他瑟瑟發抖跪在自己身前,劍尖已點在他喉間,只消用力就能割破喉管。御廚額前滴下豆大的冷汗,聲音都發顫:“這位壯士若肯放過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
這是人討饒時一貫說的話,冷月銀輝下,他竟真的想了想,微微偏頭,問的漫不經心,“荷葉粥,會做嗎?”
雖然最終結果並不盡如人意,多半是御廚太過緊張,多撒了把糖進去。可他還是依言放過他,回到院中,薄薄的窗紙映出半扇影子。他在窗下站了許久,撫額笑了笑。第一次任務失敗,竟是為了一碗粥。
他並沒有深究這一種所屬關係,從小無父無母,在感情上一向淡薄,又看盡世態炎涼,從不相信人間會有真情。殺手理應拋棄七情六慾,無慾無求。畢竟連性命都可以捨棄,情又算什麼。可一旦愛上,又很可怖。實在無法想象,把情看的比性命都重,究竟能深到何種程度。
之後歲月安穩,直到其他殺手讓他看過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眼梢分明有笑意,唇卻緊緊抿著,像是故意裝作沉穩。這不該是她。既然在宮中的日子她很難快樂,這份快樂就由自己給她。
自從遇到她,他生出太多從前從沒有過的情緒。緊張,無力,像是隔著萬丈山澗,無論他如何跨越,也始終夠不到懸崖的另一端。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方蕪又著實扎眼,沒過多久,便有人再次帶回尋人的告示。師父深夜找來,下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