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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寧說:“既然比不比都是一樣,那麼我們還比什麼呢?”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鼓樂之聲,一列人馬,蜿蜒而來。
但見旌旗招展,銅鼓喧天,行列極其壯觀。
丁寧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昂首大步地迎了上去。
他看也沒有看柳伴伴一眼,經過姜斷絃身邊時,也只不過說了兩個字:“再見。”
姜斷絃也轉身大步走了,但他的臉上卻不禁流露出一抹微笑,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暖的微笑。
只剩下柳伴伴依然愣愣地站在那裡,直到丁府的佇列完全消失,她才跌坐在丁寧剛剛坐過的蒲團上。
蒲團上的餘溫猶在!
人卻不見了,而且走的時候他竟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想到這裡,柳伴伴一陣悲從中來,淚珠兒成串地灑了下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突然跳了起來。
她突然想到,丁寧還沒有死,自己何必如此悲傷?只要丁寧不死,自己就總有辦法見到他的。
她是個非常想得開的女人,如果她想不開,在她過去的那些飽經劫難的日子裡,她起碼已經死過幾百次了。
她擦乾眼淚,從小屋中取出丁寧留下的刀,直奔城中而去。
她決定要到城裡好好玩玩,好好散散心,最起碼也要好好地吃上幾頓。
04
正午。
城東天香樓。
柳伴伴大馬金刀地坐在正對樓梯的桌子上。
滿桌上都是菜,少說也有七八道,桌角上擺著一把烏黑的刀。
每個上樓的客人都不免以驚奇的眼光看她一眼。
柳伴伴一點也不在乎,她一口酒,一口菜,吃得開心極了。
這時跑堂又把一道熱氣騰騰的菜擺在她的桌上。
柳伴伴吃了一口,問:“這是什麼?”
跑堂賠笑說:“這是您點的西湖醋魚。”
柳伴伴筷子一摔,眼睛一瞪,說:“這是什麼西湖醋魚?酒這麼多,醋這麼少,你當我沒吃過這道菜嗎?”
跑堂連忙說:“姑娘多多包涵,如果不合您的胃口,我們給您重做。”
“不必了。”旁邊忽然有個人說,“也許大師傅認為女人應該多喝點酒,少吃點醋,醋吃得太多會反胃的。”
柳伴伴一見到這個人,火氣馬上消了,眼睛也小了,臉也紅了,連坐的樣子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