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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三天之後，程倩接到了警察的電話，祝斐的案件已經受理。
她大規模在網上對程倩汙衊，洩露陳倩的個人資訊，讓程倩的名譽權受損，同時還攛掇人在程倩家門口破油漆撒血漿，以及挪用公司財產等行為，已經達成尋釁滋事和挪用資金罪。
祝斐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緩期兩年，她的自媒體賬號也因為涉及不正當行為而被封號。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祝斐深呼吸了一口氣。
誰也沒想到這件事會以這樣的方式結尾。
不知道什麼時候，云云挪動到了她的腳邊，「媽媽，是警察叔叔給你打的電話嗎？」
「對呀，壞人收到了應得的懲罰。」程倩蹲下摸著云云的頭。
云云額頭上之前被撞破的地方痂掉了之後，留了一小塊並不明顯的疤。
以往她都要求將頭髮用卡子夾過去蓋住，但這幾天倒是讓疤展現了出來。
見程倩盯著自己的疤看，云云有些不好意思，「渝叔叔說這是我的勳章。」
「勳章？」
「對！渝叔叔說這是我作為勇敢小孩的勳章，還跟我說，勇敢的小孩不能太依賴媽媽，要有獨立性才可以成為像媽媽和渝叔叔這樣的大人！」
原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渝成給云云做了那麼多思想工作，她是感覺云云越來越開朗有活力，以往程倩只是儘可能讓云云躲避之前收到的傷害，卻忘記交給她直面傷痛的勇氣。
「渝叔叔說的沒錯。」她摩挲著疤，「我們云云越來越獨立勇敢了。」
電話響起，程倩看見來電人的姓名皺起眉頭，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顧禮笙？是又有什麼事嗎？」
從警察局回來之後，顧禮笙還是雷打不動的每天送禮，哪怕程倩跟他說沒有必要不用再送，可第二天還是能看見新的東西出現在門口，並且還多了云云的那份。
顧禮笙的聲音帶了些疲態，「你明天有空嗎？可以出來一趟嗎？」
「顧禮笙，」程倩已經記不清這句話跟他說了多少次，「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倩倩。如果明天之後你還是不想見到我，我絕對不再糾纏你。」
嘆了口氣，程倩最終還是回答，「好吧。」
拿到見面的地址，程倩依稀感覺有些熟悉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等她到了那裡，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當初顧禮笙給她求婚的地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