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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顧禮笙來到醫院，看到面色蒼白的云云。
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悔恨著抽著自己巴掌。
「都怪我，都怪我！」
他的臉很快腫了起來。
但他給自己施加的痛苦，是不能等比抵消云云收到的傷害的。
問過護士，護士表示家屬可以進去，程倩讓顧禮笙在外面，自己先進入了病房。
「媽媽！」見到程倩，云云明顯情緒提高了一些，「你去哪裡了？你是不是不要云云了？」
云云的病還沒好，並不能激動，程倩不停地拍著云云的後背，想讓她冷靜下來，「媽媽回家看外公了，沒有不要云云。」
「是媽媽不好，媽媽應該提前跟云云說一聲的。」
「云云可以原諒媽媽嗎？」
顧聽雲用手擦著自己的眼淚，溫聲溫氣，「我本來也沒有怪過媽媽。」
看見在窗戶來回踱步的顧禮笙，程倩將話題轉回，「那云云，怪爸爸嗎？」
「爸爸現在就在病房門口，云云想見嗎？」
提到爸爸，云云握著程倩手指的小手猛地收緊。
時間沉默著流逝。
就在程倩決定給顧禮笙發訊息讓他先回的時候，云云開了口，「想見。」
顧禮笙進入病房的同時，云云將程倩的手抓的更緊。
她提防地看著顧禮笙，顧禮笙被這種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卻更多的是愧疚。
他坐在云云旁邊，云云朝程倩的方向挪動了一毫。
「云云，爸爸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爸爸。」
「因為爸爸犯錯，媽媽想要和爸爸分開，云云可不可以幫爸爸求情？」
云云抬起小臉望向程倩。
沒料到顧禮笙會把離婚說給云云聽，程倩臉色有些難看。
「那，那個阿姨可以不再出現了嗎？」
「不會再出現了。」
得到顧禮笙肯定的答覆，云云輕輕晃了晃程倩，「媽媽，你跟我說人犯錯了要給改正的機會，我們給爸爸一個機會吧。」
云云都這樣說了，在顧禮笙期盼的眼神下，程倩微微點頭。
「就一次，禮笙。」程倩強調著，「別再辜負我們。」
「絕對不會。」顧禮笙在程倩臉上落下一吻，「我發誓。」
顧禮笙在病房陪著云云，程倩到走廊撥通了渝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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