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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厲母看著憔悴不堪的兒子，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書臣，我和你爸都老了，也經不起刺激了。”
厲書臣看著母親離去的背景，心中頓覺無比悲涼。
如果他沒有出生在厲家，他和知意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知意已經離開那麼久了，再找不到她，他真的會瘋掉的。
這三個月，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知意的老家、以前學習的畫室、
甚至是她以前的大學同學，他都想方設法查到聯絡方式去問，
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只有三個字，
“不知道。”
最後，他厚著臉皮把電話打到了沈知意的大學專業老師那裡，
結果被臭罵一頓，
“哼！我就說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沒一個好東西！”
“當初有出國留學那麼好的機會知意不去，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可你是怎麼對她的？”
“我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你們，可她非不信，”
“哎。你好自為之吧，別再打電話來了。”
厲書臣忘了自己是怎麼結束通話的電話，他的腦子一遍遍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
原來知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可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知道知意對畫畫的熱愛，所以他斥巨資給知意打造了專門的畫室，
裡面全是他們的合照，畫室對面就是養眼的風景，
他以為他給知意做的足夠多，可是和知意為他放棄的比起來，是顯得如此可笑不值一提。
他從最開始的充滿希望，變成了現在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他突然在想，當初知意知道自己背叛她的時候，肯定比他還要難受痛苦一萬倍吧，
自己放棄前途換來的愛人，卻狠狠在自己心上紮了一刀。
知意曾經說過，如果他背叛了她，她既不會打他也不會罵他，只會忘記他。
當時的厲書臣覺得知意這句話是玩笑，他怎麼可能會背叛知意呢？
所以知意說的事，完全不可能發生。
但現在，他突然害怕了，如果知意真的忘了他怎麼辦？
可他們從認識到現在，整整過了十五年，怎麼會輕易忘記呢，
沈知意可以恨他，厭惡他，就是不能忘記他。他不敢想象，如果知意忘了自己，他會不會瘋掉。
他又拿出電腦，開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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