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淫僧之死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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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一路登山,超過了書院的術科六子、超越了那位年輕僧人。
最終走進了濃霧之中。
在濃霧之中向前走著,寧缺救看到了一道小柴門,而想要走過小柴門,就需要看到夫子留下來的那四個字。
這也是夫子對每個人的指點,而且只有洞玄上境的才能夠將這最後一個字記下來,否則就會轉瞬之間忘記。
而寧缺得到的正是“君子不器”四個字,此時的他已經是洞玄上境的修行者,自然不會再提筆忘字,輕易就進入了柴門之中。
但是在柴門之後,他彷彿回到了幼年逃離長安城後的情景。
天啟元年,荒原大旱、河北道大旱。無數的災民南下,易子而食、餓殍遍野的場景再次出現在寧缺的眼前······
夜色已至,書院後山的濃霧之中像牛奶一般融滑稠細。
寧缺低著頭站在石階上,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雙手緩緩舉起。
他的手掌握拳中空,彷彿握著一把無形的刀。
山道夜風呼嘯而起。
他身體微斜,一刀猛地砍了下去,砍破了夜色與山道。
一刀落下,石階又上一級。
山頂濃霧間一片沉默。
一道充滿憐憫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寧缺這輩子究竟遇到過怎樣的苦難,在舊書樓也未曾聽他說過,這山道對他來說怎麼……竟是如此的艱難。”
“山道漫漫,過往心劫盡數轉為現實攔在登山者身前,若能看破或是看輕,或許便能輕鬆些,可若不能看破,而生出退意悔意,那便永無登山之望。”
二師兄的聲音緩緩響起,直至此時,他的聲音裡才終於有了凝重敬意。
“今天登山的這兩個人都很有意思,尤其是寧缺。”
“那些心底深處的記憶與傷痛,雖不知具體何事,但他竟是根本不願意忘記,更沒有絲毫悔意,甚至連看破都認為很沒有必要。面對著心底深處那些最陰暗的角落,那些最慘痛的經驗,今時今日的他,與當年的他所做的選擇,依然完全相同。”
“如果不能看破,他如何能謹守本心,經年不變?”
“既然不想看破,那就只有殺破。”
“他想殺破這條山道。”
而對於隆慶來說,過去所經歷的種種似乎都已經不在自己的心中,他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保持通透的道心,以及侍奉昊天。
顯然在西陵這些年的修行之中,隆慶身上的人性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