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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舞的時日到來異常的快。
秋雨唯下了一日，很快放晴以後舞伶們也就繼續練了些時候，念如初倒是對時間不太知覺，只是那日的清早便聽聞樂坊外有嘈雜的聲響。
她方才起身，還正於銅鏡前梳髮，便聽阮妤來敲了她的門。
“初姐姐，你可起來了？”
“進來吧。”念如初隨手拿起首飾盒裡的白玉耳釘戴上，聽了身旁阮妤入內的動靜，露出笑容，“怎生起的這般早？”
“還不是外頭的人吵吵嚷嚷，我也休息不得便起來了。”
阮妤說著話，也將念如初的舞裙抱了來，擱在她的床榻上鋪展開，“說是王府的賓客甚多，皆是些達官貴人，怕出什麼亂子便讓姐姐們都早些趕去。”
“嗯。”念如初倒是習以為常的模樣。
那個男人從來做事都滴水不漏，自然不會允許他想要達成的目標中間出現任何不可抗的因素。
“唉，要是我今日也能和初姐姐一同去王府便好了。”
阮妤嘟了嘟嘴，在窗畔的軟座上坐了下來，小手扯起裙襬，也是一副不拘禮數的模樣，“真是羨慕那王府裡的人，想必雍容華貴定是見怪不怪。”
念如初透過鏡子裡看到了她的模樣，揚起淺笑。
確乎上一世的自己也曾在這日清晨梳妝的時候興奮不已，同阮妤也談論著王府內會發生的事，只是如今的心境，她竟連偽裝的情緒都做不到了。
她挽起耳畔烏絲，簡單的固定在了腦後，她們一眾舞伶的長髮都最終會經過花琉月手下兩名特殊的人士之手，才會變得又漂亮又牢固，不易在跳舞的時候鬆脫。
“初姐姐，你當真就不期待嗎？”
說話間，阮妤已然到了她的身後，小手輕輕的環過了她的肩膀，不解的看著她，“之前姐姐明明就對王府很好奇呢。”
念如初頓了頓，隨即還是簡而帶過，“不呀，我心中自然是慌忙的，可太緊張便要出錯，自然還是要剋制一下才好。”
“唔……初姐姐說的也是。”
念如初隨即立起了身來，既也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不想阮妤仔細瞧了自己的耳墜會發問，便轉向了她，“你幫我穿衣好不好？”
“當然！”阮妤也立即拿來了她的舞裙，替她換上。
是一件蠶絲製成的千草色窄袖舞裙，領口微低，纏著緋色的盤絲扣，其下在腰身上恰到好處的以緞帶替了腰封，裙襬也恰巧的及了腳踝之上，正能令舞伶在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