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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伸手扶著扶手,緩緩握緊,掌上隱約有內勁騰躍,身軀一下子站了起來,百里笙心一懸,眼睛隨之一亮。
就要成功了嗎?
可是下一秒,靳王的雙腿卻渾然不受力地跪倒,高大的身軀委頓下來,一頭墨髮盡數傾散,透過髮絲,隱約可見他泛紅的眸子,他拼命使勁著,掙扎著,要重新站起來,可是無論他拼盡氣力,還是使出內功,終究都無濟於事。
那重重一跪發出的鈍響,猶如撞到百里笙的心上,她下意識地上前一步,隨即又止住了。
現在是三更,他還沒有睡下,一定是不希望有人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狼狽的樣子,更不想讓她知道。
百里笙闔上眼,耳邊傳來靳王的拳頭不斷砸在地上的聲音,每一拳都帶起大地震動,有雪崩山裂之勢。
上天給他太強的實力,這雙腿就更像是對他的羞辱和諷刺。
就這樣看著他發洩著,月華傾灑,雪地是那樣的冷清,他幫不了他自己,任何人也幫不了他。
“王爺,王爺啊。”秦風疾呼著過來,將靳王扶起,終於是忍不住帶著怒意道,“從年少到現在,這是多少次了,除非有什麼良方,王爺為什麼還不肯死心呢,要一次次傷害自己的身體來嘗試。”
說著,將靳王安頓在輪椅上,那一身玄色的衣裳,沾染了無數的雪花,靳王低著頭,看上去無比頹喪。
次日,天放晴了,積雪融化,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百里笙多披了一件衣裳。
走出大殿,涼風拂面,明明只是一個尋常的日子,可心境比起以往,卻有了些許不同。
“公主,昨晚上的事情,查不出是何人所為。”武彭道,“大概是動了手腳以後,留一個人放風,其他人都溜走了,琉焰坊也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百里笙並不奇怪,做了壞事難道還要等著被他們抓嗎?只要她還好好的,就證明這些人已經輸了。
錦繡緣在重建,要重新恢復興隆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些日子她就多關照長瓊酒樓和分樓,偶爾還去茶館喝茶,戲園子聽戲,悠閒得很。
今日京城最大的戲園子暢音閣要演出一個新戲,她打算把慕千燁也捎帶上,等於是給他散散心。
“公主,信。”
夏鳶捧來一隻飛鴿,將信取下來,交給百里笙。
一眼看落款,竟是母后,百里笙神思有些恍惚。
記得來長凌國,是以與父皇母后決裂為代價的,她偏要和宇文宸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