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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鶯生無可戀地看著外頭的大雪,道:“你說這雪要能吃該有多好,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洛元秋想了想道:“雪能吃的,不過就是有些冰,吃下去也都是水。”
陳文鶯問:“是嗎,難道你吃過不成?”
洛元秋笑而不語,心想那可真是吃夠了。
兩人站了一會,正要回到廳堂中坐著,卻聽見一旁的婢女輕聲道:“是少爺和夫人來了。”
洛元秋回頭一看,幾個僕人撐著一把大白傘,提著暖爐走了過來。婢女們簇擁著一個身穿孝服的女人緩步行來,兩個年輕男子在她左右攙扶著,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陳文鶯見了道:“白玢來了,那兩人是誰?”
洛元秋答道:“他的六嬸與堂兄。”
陳文鶯哦了一聲,道:“他總算是來了,不過他六嬸與堂兄來做什麼,難道是來向你當面道謝的?”
她猜的不錯,但那女人進了廳堂後揮退下人,將門窗緊閉。除卻白玢與其堂兄外,只留下了一名貼身伺候的老嫗。她走到洛元秋面前,深深一拜,啜泣道:“聽聞是姑娘追回了先夫的遺體,真不知要如何報答姑娘的恩情,我先在此謝過了……”
洛元秋最怕這等陣仗,在她還未拜下去前趕忙扶住她,連稱不用。同時白玢飛快扶著女人坐到一邊請她歇下,那老嫗也極有眼色,走到一旁去將茶添好。
只是洛元秋已經喝了一肚子茶水,如今當真是半分喝茶的念頭也無,只想吃點什麼飽腹。見她又是奉茶來,洛元秋面色幾與盞中清茶相近。看陳文鶯,也是端著茶一臉菜色,意思意思沾了沾唇,權當是做做樣子。
白玢道:“六嬸,你還是說說,六叔生前究竟有何異樣之處吧。”
女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他在道觀中講經,也沒見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回來便往丹房裡鑽,還是老樣子,你們都是知道的。”
洛元秋回想起陳文鶯的話,沉吟片刻問:“夫人,那他在生前可是得了一副古丹方?”
女人凝眉細想了會,道:“丹方?”
洛元秋道:“正是。”
女人喚來老嫗,吩咐了她幾句,她便出了門。女人想了想緩聲道:“我記得有些日子裡,他頻頻與我提及生死。何謂生,何謂死?若生者有魂,魂歸何處?是暫寄於身中,還是歸於天地?如此言語甚多,我只當他是看經入了迷,並未放在心上。一日他來與我說,他得了一種妙法,足以勘破生死之道。我問他是什麼樣的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