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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潭落沒有死。”
這句話最後一段時間,鬱照塵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心魔聽到後立刻不耐煩了起來。
但鬱照塵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的神智衝破了瘋狂的極值,驟然間迴歸理智與冷靜。
而那瘋狂的一半,似乎已經被鬱照塵從自己的身體裡剖了出去。
心魔還在他耳邊大聲咒罵著,鬱照塵卻緩緩施咒,將這流淌一地的鮮血收集了起來,凝成一顆與鮫珠差不多大的血珠,最後把它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裡。
此時的鬱照塵,終於擺脫了走火入魔帶來的瘋狂,但卻比往常任何時間都更執著地想要找到江潭落。
他輕輕地旋著手中的鮫珠,一個計劃,從他心中生了出來。
蓬萊島。
“聖主大人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珈行難端著酒壺走到了亭中。
這座小亭位於蓮池的正中央,四周都是怒放的暗紅色睡蓮,這樣濃重的色彩,甚至映紅了江潭落銀白的衣襟。但哪怕如此,坐在其中的人,臉色還是蒼白得不像話。
極致的濃豔與清冷相撞,這一刻的江潭落美的不似凡塵中存在的人物。
哪怕是珈行難也看呆了一刻。
“沒事,”正在打坐的江潭落緩緩睜開眼睛,“我剛才渡完劫,還未恢復好而已。”
“哦?真的?”珈行難問。
江潭落不再搭理珈行難。
實際上他的臉色,真的和渡劫沒有什麼關係。
江潭落的心頭血被留在了崑崙,這雖然影響不到他的修為,可卻讓他的身體變得虛弱起來。
江潭落和珈行難從小就認識,不過他一向都覺得,自己和對方並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因此看到珈行難拿著酒壺坐在自己對面,擺出了暫時不會離開的樣子後,江潭落立刻就不自在了起來。
他覺得,以防珈行難又說出什麼離譜的話,自己要先找個話題出來。
江潭落沒有多想,他隨口問:“……崑崙現在怎樣了?”
“崑崙?”一瞬間,剛才還笑著的珈行難忽然冷下臉來,“一切照舊,鬱照塵似乎終於忘了之前的事情,重新去當他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了。”
珈行難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接著用手撐著下巴對江潭落眨了眨眼說:“前陣子的深情,總算是演夠了。”
珈行難話語中滿是嘲諷,要是江潭落真的真情實感歷了一場情劫,聽到這裡肯定會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