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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夾菜的手微微顫抖。
少臣常常送我雙份禮物,沒說明用處時,我就把另一份送給紫嫣。
其實他從小到大拒絕過的女生多了去了,之所以對紫嫣更有良心,或許因為紫嫣是我朋友。
不過有一次他是真的幫了大忙。那回紫嫣被人糾纏跟蹤,學校都沒搞定,少臣卻不知怎麼幫她擺平了。
我一度後悔請他幫忙解決紫嫣的麻煩。因為有一回紫嫣病了,我去照顧她,幫她清理廢紙簍時發現,滿紙簍裡都是被揉成一團團的素描或者線描,每一張都是他。
我們上大一時,少卿哥已經出國讀研。我以喜歡國外蓋了郵戳的郵票為藉口,繼續與他保持通訊,在信中絮絮叨叨地講故事。
他最關心少臣,可是少臣討厭寫信,電話裡也只是三言兩語,所以我信中的內容多半都在講少臣,近期做過什麼事,胖了還是瘦了,選修了哪幾科,最近愛好哪些運動與娛樂。至於我自己的事,卻是很少提,以至於有一回少卿哥來信時順便提了一句“靜雅,你現在是長髮還是短髮”時,我激動地哭了。
少臣總說,我重色輕友,為了私慾不惜出賣他的隱私。這話講得真夠難聽。
那時電腦已漸漸普及,但少卿哥為了我“收集郵票”的願望,每次都換了花花綠綠的不同郵票寄信給我,其中有幾張郵票,我同學說,那是絕版票,很珍貴。
那些信是我最寶貴的物品,我小心珍藏,三年下來攢了厚厚一沓。只是信中的內容總是隻有寥寥數筆,與少臣偶爾在我的信下給少卿哥附註的問候差不多的字數。
<h3>1998年 春</h3>
大四下學期,少卿哥回國,加入自家企業。而我只想順利畢業,早日回家,所以日日忙於實習和論文。
少臣就在當地實習。雖然他跟我的專業跨度如此大,但我的實習報告與論文都有賴於他的幫忙,所以我很沒出息地賴著他,得以與他在同一家公司實習,每天受他恩惠的同時被他鄙視,就像小時候。
紫嫣回家了,因為她的阿姨得了重病,那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找了最輕鬆的一家單位一邊實習一邊照顧她的阿姨。
紫嫣臨走時,我給她一張銀行卡,那裡面有我四年來省下的零用錢,雖然不算太多,但也足夠一個不太奢侈的同學在校園裡生活四年。
紫嫣雖然焦急又憔悴,卻眼神堅定地拒絕了我的好意。
我非常受傷。後來少臣說:“你給她我大哥的電話號碼。我會跟大哥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