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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哥倏地激動了,噴了我一臉的梨水,“媽呀亮亮,我菲哥終於開眼了,原來雞犬也是能昇天的,這世界還是有奇蹟的,野雞都能打進鳳凰內部了……”
我暴跳如雷,賞了菲哥腦殼一個爆慄,嚷道,“啊呸,你還說我,你這隻野山雞都進駐國際動物園了,回山裡吧你。”
“啊……呸!”菲哥不甘示弱,也撩起胳膊伸出長手,要跟我互毆,“回山裡可以,你先把我阿毛阿紅的頭髮還來,你別以為我這回會放過你,我回來都氣炸了,我阿毛阿紅全禿了!禿光了!方亮亮你這變態野雞!”
阿毛阿紅就是菲哥陽臺上那兩株盆景,枝葉多的就阿毛,枝葉少的是阿紅,平時菲哥就愛搗鼓搗鼓那倆可憐的小樹根,有空時就數數有幾片葉子,還取了倆特猥瑣的名字,令我每每都在後悔交了這麼個白痴朋友。
可是我已經誤入歧途,導致每次進出她家門前,先要被她拽去跟“阿毛阿紅”問好,走的時候還要說,“阿毛阿紅,乾媽走了啊。”
我能傻成這樣,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掄起拳頭,嚷嚷道,“喊什麼喊,阿毛阿紅更年期了,禿頂是正常的事。”
“放屁,什麼禿頂,人禿頂還有幾根毛呢,你瞧瞧他們,根本沒毛了!
“啊啊啊啊方亮亮你個死妖精!”菲哥氣勢洶洶殺了過來,我們追追打打,扭打了一會,出了一身汗,這才玩夠了,兩人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我煩悶了好多天的心情終於因為菲哥的歸來,而輕盈了許多,這才跟她聊起沉重的話題。
當然首先是聊傅辰,他是我心頭的一根刺,雖然我假裝自己不痛,可是分手那麼久,心情雖然趨於平淡,可是再見他時,我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雲淡風輕,我還是介意著,當初讓他跟唯一在一起只是我氣極出口的玩笑話,沒想到他最後真的跟她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報復我,總之我心理上還是不太接受的了。
菲哥一直靜靜聽我絮絮叨叨說話,只是木已成舟,她偶爾說個冷笑話安慰我一下。
而後我鬼使神差地想跟菲哥聊康子弦,我有些困擾,這陣子,遇見這個男人算是我近段時間最奇特的經歷,我甚至清晰記得與他每一次鬥嘴的細節,其實我應該忘掉的,可是興許骨子裡我是個愛逞強的女人,一旦輸了,反而會記住比自己強的人,生出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來。
這次在他眼皮底下逃跑,讓我心裡很得意。所以我睡前除了罵罵傅辰,偶爾也會喜滋滋地想象康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