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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啪嗒”的腳步聲,不急不慢,輕緩從容。廳內的笑聲驟然停住,這些人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到了門口,一副恭迎聖駕的模樣。雲翡情不自禁地對外看去,可惜視線被花廳的雕花門擋住,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那腳步聲徐徐而來,讓人禁不住屏住了呼吸。雲翡生平第一次感到一個人的腳步聲竟然可以如此好聽,彷彿是清風裡有人悠然地打著竹板,竟然生出踏板而歌的味道。她簡直都忍不住想要站起來看看這腳步聲的主人。終於,門口走進來一位腳踏木屐的男子。雲翡怔住了,這位劫匪,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他身形頎長,身著一襲寬鬆的白衫,袍腳寥寥幾筆畫著水墨的青竹,發上彆著一根沉香木簪,腳下是一雙木屐。飄逸出塵的裝扮,就像是一位不食煙火的隱士,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匪氣,只覺得無比的清雅脫俗。眾人拱手施禮,恭恭敬敬地稱呼他:“莊主。”莊主?雲翡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這人到底多大年紀?從緊緻光亮的肌膚上看,他彷彿是個年輕人,但一臉的絡腮鬍子擋住了下半邊面容,又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彷彿二十,彷彿三十,也或許四十。他若是一個剽悍的大叔倒也罷了,偏偏又生了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眸光流轉,璀璨若星,顧盼之間蘊著一股天然的風流之意。如此美貌的一雙眼,配著這粗獷的絡腮鬍子實在有點不協調。雲翡對上他的視線時,甚至有種錯覺,他的眼睛,簡直比神仙醉的酒性還要烈,多看幾眼,一定會醉在裡面。他負手走過來,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你看完了嗎?”雲翡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於是馬上低了頭。可是這會兒再裝出害怕的樣子也晚了,裝傻或者裝花痴還來得及吧。說實話,裝花痴臉她最熟悉,因為以前她娘每次見到爹都是這樣的笑容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