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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刀子嘴豆腐心,你去服個軟,養好病再走,他不會真把你趕出去。”
“你看你姐字典裡有‘服軟’這兩個字嗎?”徐翹哼笑一聲,踩著高跟鞋走了。
被逐出家門這種事像是一回生二回熟,去奧德萊登酒店的路上,徐翹的心境十分平和,平和到她一度覺得自己已經被生活的苦難磨平了稜角。
直到刷開酒店套房的門,走到衣櫥前放行李,她才知道,人的稜角是不會這麼輕易被磨平的。
她定定看著衣櫥裡那件男式深灰色法蘭絨西裝,做了一次忍耐的深呼吸。
這是前陣子黎頓開業那天,程浪在不知道她是徐翹的情況下,借給她救急的外套。
她忘了還。而他顯然也不是會開口跟女人要東西的人。
原本還有那麼些定情信物的意思,在接連被他拒絕,尤其昨天被他不分青紅皂白地陰陽怪氣了一通後,這玩意兒卻變得異常扎眼。
徐翹氣鼓鼓地拎起西裝,正要把它塞進垃圾桶,猛一個懸崖勒馬。
程浪又不會知道她扔了它,看她沒還,說不定以為她花痴到連他一件外套都要珍藏呢。
不想聯絡程浪,她翻出高瑞的名片,發了一條簡訊:「高特助,麻煩有時間來取走小程總的西裝,不要我就扔了。」
高瑞並沒有立刻回覆,甚至一個多小時過去,酒店的送餐服務都到了,手機還是安安靜靜躺在一邊。
徐翹氣沒處撒,看著一桌子菜毫無胃口,動幾筷就放下了,癟著嘴給朱黎發訊息:「我心情不好,我想去玉錦坊喝酒。」
朱黎:「你不是例假嗎?」
徐翹:「聞聞酒味也行。」
朱黎:「今晚我有客戶走不開,你找程浪唄。」
徐翹:「我跟他要是能喝酒的關係,我還心情不好?」
徐翹撤回了一條訊息。
朱黎:「看到了。你又在他那兒吃癟了啊?」
徐翹:「閉嘴,不來拉倒,我找別人。」
朱黎:「你還有誰能找?」
徐翹:「……」
徐翹:「我人緣才沒那麼差!我在收費站也是有一個朋友的!」
——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爹不疼媽不愛,連酒友都叫不到的小可憐,徐翹放出豪言後就付諸實踐,把施嫿約到了玉錦坊。
可真進了酒吧,看見施嫿猶猶豫豫拿著酒水單,問侍應生有沒有九珍果汁的時候,她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