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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不敢多問，連忙帶著捕快跟上。
荒山上，只剩下寂靜的風聲，和那一片焦黑的土地，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發生的一切。
楊澤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孤寂。
殘陽如血，將荒山染成一片暗紅。焦黑的土地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硫磺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
楊澤負手而立，望著山下燈火點點，沉默不語。
李虎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後，輕聲道：“大人，秋月鎮，怕是不能住人了。”
楊澤沒有回頭，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我知道。”
“那張廷安……”李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楊澤終於轉過身，目光落在李虎臉上，深邃得如同古井：“他祖輩的罪孽，不該由他來承擔。”
“大人仁慈。”李虎連忙低頭。
“去把他叫來。”楊澤吩咐道。
片刻之後，張廷安戰戰兢兢地來到楊澤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
楊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張廷安，你如今可有什麼打算？”
張廷安渾身顫抖，汗如雨下：“小人……小人不知。”
“你祖輩犯下的錯，與你無關。”楊澤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秋月鎮已成死地，你也不必再留戀於此。”
張廷安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和迷茫：“小人……小人無處可去。”
他親眼目睹了楊澤召喚天雷，將秋月魂飛魄散的場景，心中對楊澤的敬畏已經達到了頂點。
楊澤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人，”張廷安鼓起勇氣說道，“小人……小人想追隨大人左右，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楊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我身邊，可是很危險的。”
“小人不怕！”張廷安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小人想做點事，贖罪……”
他想起祖輩的罪孽，想起秋月的悲慘命運，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楊澤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張廷安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楊澤點了點頭，“那就跟著我吧。”
張廷安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楊澤轉身再次望向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