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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寒風在廢土之上咆哮,裹挾著冰冷的雪花拍打著倖存者營地四周的防禦屏障。大地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殘破的車輛與建築廢墟如孤獨的石碑般矗立在夜色中,彷彿訴說著人類文明的衰敗。每當狂風掠過,雪地間裸露的金屬殘骸便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像是無聲的哭泣。
倖存者營地的燈光稀疏而微弱,映照在風雪中如垂死的燭火,隨時可能被吞噬。帳篷間的道路被凍得堅硬且滑膩,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嘎吱聲。營地一角,幾名身穿破舊禦寒服的戰士正在巡邏,他們的步伐緩慢而謹慎,武器緊握在手,目光不時掃過周圍的黑暗。他們知道,敵人的無人機可能隨時從風雪中出現,將這片小小的庇護所暴露在死亡的陰影下。
在另一側的帳篷區,一盞孤燈微弱地亮著,透過薄薄的帆布,隱約可見裡面有人在低聲交談。帳篷外懸掛著一個簡陋的紅色警示牌,上面畫著清晰的骷髏標誌。那是隔離區——營地內專門用於收容疑似感染者的地方。一個女人坐在帳篷前,懷中緊緊抱著一個瘦小的孩子,孩子的臉上隱約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斑。女人的眼神空洞,任由冰冷的雪花覆蓋在肩頭,臉上滿是無助與絕望。
不遠處,一名志願醫護人員正艱難地拖著一筐藥品走向隔離區。他的腳步遲緩,護目鏡上結滿了薄霜,口中不斷撥出白霧。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記錄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名字,但不少名字後都已經被劃去。記錄本的邊角因頻繁翻閱而捲曲,那些被劃去的名字代表著營地無法挽回的生命。
“又有兩個孩子感染了。”醫護人員低聲對身邊的戰士說道,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我們已經沒有更多的藥物可以控制病情,只能隔離觀察。”
戰士沉默不語,目光投向隔離區的方向。他緊了緊手中的步槍,臉上的神色卻無比複雜。即便他們全副武裝,卻依然無法阻擋病毒的擴散——那無形的敵人比槍林彈雨更加致命。
瞭望塔上,博凱站在冰冷的鐵板上,身影孤立於黑暗之中。他的戰術服早已被雪水浸透,寒風刺骨,夾帶著細小的冰屑打在他的面頰上,留下了細微的紅痕。他沒有在意,只是將視線投向遠方,穿過營地的微光,試圖穿透風雪背後的深淵。
他手中握著一張摺疊起來的地圖,地圖的邊緣因長時間的使用和風雪的侵蝕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但上面標記的紅色圓圈依然清晰可見。那是深淵之王的分佈區域和病毒傳播的關鍵節點。紙張在風中微微顫動,卻沒有從他堅如磐石的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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