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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我被浪潮卷攜著往深海區沉下，昏昏沉沉之間。
不受控制地想起來我和葉皎然的過往，在每一次需要她做出選擇時，她選擇的人永遠都是陸霄。
戀愛紀念日時，她選擇拋下我去電競酒店和陸霄通宵遊戲。
在我感染流感時，她選擇放任我高燒不退，把唯一一盒特效藥送給只有輕微咳嗽症狀的陸霄。
在我生日時，她選擇拋下我，安慰和女友吵架的陸霄，陪他出國旅遊。
在她的眼裡，我永遠無足輕重。
我付出的一切可以被她輕易放棄。
尊嚴，體面，金錢，甚至生命。
意識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之後，耳邊傳來一陣人聲。
我費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旁邊站著神色緊張的醫生，和滿不在乎的葉皎然和陸霄。
在我即將被捲入深海區的時候，有路過的漁船聽到了我的求救，將我打撈上岸，救了我一命。
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但我仍舊受傷嚴重。
肺部積水嚴重，身上佈滿了被礁石割傷撞擊的傷口和淤青，行走困難。
醫生建議我住院靜養，葉皎然立刻不滿地反對：
“不行！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不能住院，必須出席！”
醫生立刻急了，阻攔道：
“肺部積水如果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惡化，甚至導致病人休克！”
“你們這是在拿人命開玩笑！”
葉皎然的臉色更加不善，她不耐煩地拉扯我：
“哪有那麼嚴重？不就是多喝了幾口海水而已？”
“陸霄的傷勢比你重多了，他都願意帶傷在今天出席婚禮。”
“就算是死，你也必須出席婚禮，不能辜負陸霄的一番好意。”
我抬起眼，看向一旁安然無恙的陸霄。
他面色紅潤，全身上下除了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被礁石刮傷的劃痕之外，再沒有其他傷口。
面對葉皎然毫不避諱地偏袒和無視，放在從前，我肯定會難受，甚至和葉皎然爭執。
可在生死之間掙扎一番後，我的情緒瞬間理智了不少。
現在的我，只覺得噁心和可笑。
我抬頭，淡然回答道：
“好。”
“現在就辦理出院手續，我們去婚禮現場。”
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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