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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竟然上朝了！”
“他上次在百官前露面，还是先皇驾崩之时……”
“中书令实名弹劾丞相，今日的朝堂可是热闹了。”
眼下这种局面，没有人胆敢发表意见。
就算是柳相那些门生，现如今也只能默默观望。
李阁老的强大，不仅仅是体现在官职上这么简单。
柳相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皱着眉头，显然李知愚的出现，也是让他倍感猝不及防。
“李卿家，你要弹劾柳相何事？”景帝开口问道。
她心中越发赞赏江陵的能力。
竟然能将此人请来。
“在这之前，有几句话老臣要送给柳相。”
“你说你结党营私是因为朝廷群龙无首，才不得已为之。先皇驾崩，朝中老臣的确应该担负起整顿人心的事情。可在这之前，你将贵为太子的陛下放在何处？”
“玩弄科举，六部之中、各大军营、地方主要官员，不乏你柳家亲信。京中科举究竟是为陛下选拔人才，还是为你柳相高升铺路？”
“镇南王曾经如何忠于朝廷，忠于先皇。先皇驾崩，却起兵谋反，这和你柳天河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老夫尚未掌握这一证据，若让老夫掌握，你柳天河纵使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笼络朝臣，目无王法，公然领誉王之师登殿羞辱陛下。陛下念你劳苦功高，不与你一般计较，你真是越来越放肆！”
李知愚几句话将柳天河怼到脸红。
“至于最后一件！老臣便是弹劾你谋害臣与桂统领。”
“三十年前，吾儿率兵扫除敌寇。时任兵部尚书的你，迟迟不肯派发武器补给，求救信件也被你扣在手中，这些事情柳相没忘记吧。”
李知愚的眼睛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般。
“吾儿身陷敌国三十年，杳无音讯。三日前，你逼吾辞官告老，逼吾前去敌国，否则吾儿难逃一死。”
“可是，柳相，你把我李家看的太差了！三十年前，老夫就当吾儿已战死沙场！！”
原来，这就是李知愚未曾与江陵提过的秘辛。
江陵一时间对这位老前辈肃然起敬。
家国大义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李老年纪大了，不要随便给本官扣高帽。”
“你儿子率兵打仗能力有限，战死沙场也好，沦落敌国也罢，这一切和老夫又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