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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葳望著眼前鮮活的人,才發現原來上輩子短短的一生,她一直在失去。
湛殊鏡不知她心情多麼複雜,咬牙道:“你把我殺了吧。”
雲葳:“……”說到底,如果有病還是要從小治。
湛殊鏡還在發病:“誰要成你的拖累,你一個長琊山主之女,嫁給王朝的狗賊,也不嫌惡心。”
雲葳不想聽他癔語,打斷他道:“我想殺,但我夠不著。”
湛殊鏡也不用腦子想想,兩人起碼也得先在同一個牢房。
“……”湛殊鏡也意識到了,只能不甘閉嘴。
雖閉了嘴,心裡卻莫名憋了一團火。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雲葳心想,阿兄,也總得讓我為你做些什麼吧。
前世她雖然也護著湛殊鏡,卻並不如現在這般心甘情願。
兩人的平靜氛圍,終歸還是被三日後遲遲到來的王朝諭旨打破。
湛殊鏡聽到王朝要將雲葳嫁給誰的時候,恨得雙眼泛出冷凝之色。
竟是越之恆那個冷血無恥的王朝鷹犬!
他幾乎忍不住想對湛雲葳說:你殺了他!捅死那個人算了。
但轉念,一想到湛雲葳恐怕會回答他:我也想,但殺不了。
沒用的御靈師啊!
湛殊鏡把話嚥了回去。他大抵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裴玉京如此順眼,希望他儘快殺回王城。
但湛殊鏡心裡也清楚,越之恆那般冷血無情的人,主動提出娶雲葳,或許正是因為要抓裴玉京。
雲葳也這樣想,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真以為越之恆喜歡她。
畢竟她曾聽他的奶嬤嬤說過,他有心儀之人。
事實證明,後來與他做道侶三年,也確然相敬如“冰”,感情淡薄。
這一場仲夏的雨仍在下,到了晚間,有人來帶走雲葳。
雲葳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湛殊鏡,他張了張嘴,想說許多話,想告訴她有機會就離開,別管我們,靈脩皮糙肉厚,死不了。
最後開口卻是一句:“要活著。”
雲葳有一瞬酸楚。
許是真的怕她想不開,昨日還是裴玉京的未婚妻,過幾日就要被迫與他人結為道侶,湛殊鏡才會這樣說。
縱然知道她骨子並不像其他御靈師一樣嬌弱,湛殊鏡卻摸不準雲葳心裡對裴玉京有多少感情,這份感情又會不會讓她犯傻。他也並不知,那個兇名在外,一身罪孽的王朝鷹犬,到底是個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