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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夫子也可以嚐嚐。最是舒筋活血的,比那些煎茶溫補得多。”
他平常不屑這些女氣的東西,今天卻有興趣試一試。大約環境溫暖,心也會變得柔軟吧。他抿一口,水裡有著甜而濃的芳香。他點點頭,“還不賴。”
她笑得很歡喜,“偶爾喝兩盞,換換口味也是好的。”左右瞧瞧,炭添好了,茶水也奉上了,沒理由再賴著不走,便道:“夫子歇著,學生就在外頭,若是有吩咐就喚學生。”
她才想讓停車,被他叫住了,“外面太冷,你就在車裡吧。”他轉著手裡的茶盞問她:“你這樣怕我做什麼?我打罵過你嗎?嘴上常說要責罰,何嘗真的罰過?你是我的門生,不是僕婢。要下人多的是,用不著你來充當。場面上應付過去,私下裡也可以說說話。”他洋洋灑灑這一通,弄得她目瞪口呆,他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模樣是什麼意思?聽不懂嗎?”
她擺手不迭,“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什麼不是?什麼不敢?”他帶著探究的神色望她,復垂下眼撫撫袍襦上的褶皺,“在我看來,你終歸和別個不同。”
彌生越發雲裡霧裡,想想自己當然和別個不同,她是太學裡唯一的女學生,真拿她一視同仁,可不就是她太失敗了嗎?
“來坐下。”他指了指邊上空座兒,她捱過來,還有點畏手畏腳的。他也不見怪,就手把杯子擱在矮几上,“我正要問你,你是聽了誰的主意要來給我做媒的?”
她愕然怔在那裡,暗忖著不過是說了兩句好話,怎麼算得上做媒呢!再說夫子到了年紀,論起婚事來也是應當的。她定著一雙大眼睛,巴巴兒看著他,“夫子既然回絕了,還問這個幹什麼呢?”
是啊,沒話找話嗎?他抿起嘴,覺得她別的倒好,就是有時不懂得轉承。這話扔回來,反把他問得噎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我沒有別的用意,只是同你知會一聲。以後若是有人再和你談起這個,你推得乾淨些,就說萬事不與你相干。”
她有點納悶,莫非他要做和尚,打一輩子光棍不成?不過夫子就是夫子,考慮的東西和別人不同。說他深沉能斷一點不差,有些事他看一眼就瞭然於心了吧!曇生什麼想法她參不透,可太學裡有位姓樊的司業,他家女郎是賢名遠播的孝女。不管是三九還是三伏,日日乘著輦車來給父親送飯。有時遇著司業正授課,她就在東南方的角亭裡歇上一陣子。那個角亭正對著她的座位,她每每走神都能看見她。
那樊家女郎眉眼謙和,很清秀的一副臉相。天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