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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潮商屬於出海貿易,那麼晉商就是內陸出境外貿了。
大差不差,都有好處,都在商量著未來該當如何。
遍地都是商機的京城,由一場交流會,變得格外活躍。
同時,兌換銀幣的商賈也呈現筆直往上衝的趨勢。
“這便是擴大內需。”
文華殿,陳循開口說出了商會的事情,而朱祁鈺加以解釋道:“所謂開源節流,開源比節流更重要,以往都是節流,一刀切,這塊蛋糕不是爛了就是被其他人吃了,朝廷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聖人說的是什麼人,朝臣們心知肚明,只是沒明說罷了。
“當然,開源也不是盲目開放的,該管制的都要管制。”
“國危則無樂君,國安則無憂民;亂則國危,治則國安。”
“稅賦一事可以慢些,但不能太慢,會養成習慣,些許小利,他們得了便得了。”
朱祁鈺淡淡說道。
這其實是在為取消鹽引做準備。
如今的鹽引其實已經超發了,不然晉商和徽商不會如此做大,朱祁鈺沒有選擇粗暴干預,而是和以往一樣,利用新政去溫水煮青蛙。
一旦青蛙感覺水燙了,要跳,那是頂部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蓋子了。
“當前在籍三百餘人,其中晉商與徽商為多數。”
陳循出列,開口說道:“稱豪商者,非數十萬不稱富,諸位,大明還是很有錢的。”
這數目不由得讓其他人咋舌,能有如此多豪商,那麼利益輸送下,那些豪右之家又有多富?
想想孔家便知道了,抄了孔家,富了內帑、國庫還有軍需庫。
抄家雖然爽,但不是長久之計,得知資料後的王直,也不由得重視起了商賈這一卑鄙的階級。
在高壓之下都能如此,那開放了,王直有點不敢想了。
“於卿,關於經濟控制,你可以找人去跟晉商聊聊,王振一案,數萬弓矢走私出國,斬首者不乏晉商,其中的道道,他們可比你清楚的多。”
朱祁鈺看向于謙,說到底,于謙是官員,經濟控制這種事情,商人可專業多了。
聞言,于謙也是以為如此,在他心中有著一個概念雛形,他得去探尋其可行性。
此番朝議並沒有其他什麼大事,遼東和湖廣處於執行戰略階段,並不會很快出結果,所以朱祁鈺難得提前散了朝會。
這幾日,京城的酒樓格外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