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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的是丁稅,不是田稅。”
涉及稅改,接連好幾日都在激烈的討論,而佃戶便是其中之重,高谷自然是知道。
而且,一個書生,自然比不上朝中閣臣,書生能想到了,朝臣怎麼會想不到。
被高谷這麼一堵,書生臉色更加脹紅,可是高谷說的是事實。
佃戶不僅要交丁稅,還要交給地主田租。
能演變到流民的,多是經歷過這個過程,各地黃冊資料都有,魚鱗冊合法變動田地主人,查一下都能知道。
所以,站在改革的一方,聽到書生的論點,高谷覺得有些可笑。
供養軍隊的,從來就不是什麼地主,而是天下農戶百姓,甚至是商戶,絕對不是鄉紳這類地主。
搞清楚這個關係很重要。
“但,但這也不是其逃離故土之由。”
書生等著高谷,猶如強弩之末說道。
“難不成任由其餓死在地裡,也不讓人找出路活著?”
高谷冷眼看向書生,若是讀書人都是這樣的思維,難怪會激起民變。
“小郎君,若不是被逼無奈,誰又願意離開故土?”
一個老工人喃喃說道:“祖墳都在,誰又願意不孝?”
越來越多的工人看向書生,眼中滿滿的鄙夷。
現在的他們可不是在地裡苦苦掙扎的農戶,經歷過苦難,更能知道現在的不容易。
“某與何等粗鄙,不敢苟同!”
書生扔掉筷子,猛然揮了揮衣袖離開。
而高谷,則是默默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