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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曜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將聲音放柔了些:“皇嫂無需太過感傷。勳貴世家,食君之祿,奉君之命,平日裡,享受了百姓的供奉,關鍵時候便該站出來,或征戰沙場,或出使敵營,或聯姻和親。”
“大抵的責任與命數,在出生那一刻便早已定下。”他淡淡道。
相雪露想了想,也有幾分道理,便是她,不一樣是年紀輕輕嫁入皇室,又很快做了寡婦。
旁的女子,比她身份尊貴的無幾,命運又能比她好到哪裡去呢,便是仍嫁在了嘉朝,也未必過的美滿幸福,後宅複雜汙穢的,更是日日以淚洗面,生不如死。
細思起來,命數一事,真的太過無常,有時候便像玩笑一般,做不得數。
她內心的鬱結散去了不少,只是仍有些微微的情緒纏繞其上。
相雪露似是不解,又似是自問一般,問他:“那陛下呢。陛下又是怎麼看待自身的責任與命數的?”
他聞言,只是掛上了一絲薄笑,垂眸看她:“在朕這裡,旁人若是享受了權利,卻不稱職地履行責任與義務,那朕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將之收回來,代為履行。”
他盯著她,笑意加深:“至於命數,不由人斷,不由天斷,它掌握在朕自己的手裡。”
相雪露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是啊,他是帝王,是與別人不同的。
慕容曜的命運,旁人做不了主,無力決斷也不敢染指,誰又敢妄議他的命數?
他是權掌天下,一言九鼎,如日中天的帝王,旁人需要為了利益,對大月氏王子虛與委蛇,委曲求全,而對於慕容曜,只要他想,便是出兵踏碎大月氏的王城,也絕非什麼難事。
只不過,那不符合他的利益,鐵板一塊的西域,比不上支離破碎,各相為政的要好。
“對呀。”相雪露喃喃道,“陛下,到底是不一樣的。”
慕容曜看到她臉上未曾來得及消散的鬱郁之色,似是有些不解,又似是有些微妙的困惑,最後發展出一種趣味,他敲擊著手中的酒樽:“皇嫂為何這般神色。”
他微微一笑,斜睨著她,狹長的眼角竟挑出一股淺淡的風流之意:“皇嫂是朕的長嫂,更是朕的舊友,與旁人是一樣的麼?”
“豈可相提並論。朕之命掌握在朕之手,天下人之命,亦握在朕手。”
“皇嫂何需害怕擔憂,普天之下,又有誰能越過朕去,動你?”
他的話語甚是霸道,四處張揚著無與倫比的自信與狂狷,但沒人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