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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量。”
他笑了,露出一口細白的牙:“那我說是總統你豈不最高興?”
她揚頭笑:“你為什麼不說是美國總統?那我會更高興的。”
說起笑話來,兩個人又放鬆了下來,太陽太好,外頭的車與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大太陽底下各奔前程,她喜歡看這樣熱鬧而不相干的事情。咖啡上來了,熱騰騰的冒著香味,她喝了一口,太燙,燙了舌尖。
“晚上有事嗎?”他一邊說,一邊喝了一口咖啡,皺了一下眉,想來也是燙了一下,放下了就望著她:“怎麼不說一聲,這麼燙。”
她別過臉去笑,他就說:“真鬧不懂你,早上莫明其妙的掉眼淚,中午又一個勁的傻樂,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她還是笑,最後他也笑起來:“噯,到底晚上有沒有約人,沒有的話回家做飯我吃。”
她故意的皺起眉頭來:“做飯?弄得一屋子油煙,烏煙瘴氣的。”
他要揪她的嘴角,她一偏臉讓了過去。離得這樣近,看得見他一張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一根鬍渣也沒有,只有淡淡的菸草和剃鬚水的香氣,他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語:“他們早就告訴過我,女人絕對不能寵,一寵她就會恃寵而驕。”
她的心裡像汽水一樣冒著許多的小泡泡,有酸的有甜的,冒上來,悶悶的漲在胸口,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掉過臉去,重新望著街上,碎金子一樣的太陽滿地都是,臺北夏季的太陽,街上熙熙攘攘,用古人的話說“車如流水馬如龍”,不相干的熱鬧,可是看著就高興。
她的弟弟聖賢過十歲生日,繼母怕她不回家,特意叫聖欹來公司找她。她正和一位銀行家通完電話,心情正好,秘書就告訴她聖欹來了。
聖欹走了進來,她今年十八歲了,長得很是漂亮,集中了她父母所有的優點。她穿了一條今年流行的雪紡繡花長裙,正襯出她古典而含蓄的氣質,聖歆這才發現自己有個美人妹妹。
“大姐,”她有些怯意的說:“媽叫你明天回家吃飯呢,聖賢過生日。”她從來沒有在辦公室裡見過聖歆,今天是第一次。大姐接手父親的事業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大約因為她忙,她更多的時候都是從報紙上看到姐姐在做什麼,而報紙上照片裡她的身邊,永遠伴著那個易志維,這更拉遠了姐妹之間的距離。今天見聖歆,更覺得陌生,她穿著一身的黑色“三宅一生”套裙,頭髮一絲不亂的綰在腦後,完全一派女銀行家的樣子,精明的教她不敢正視。
“我明天好象約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