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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蒹葭卻聽到了隱約的人聲，再次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卻並沒有往那邊往，而是背對著。
“大哥放心，她根本想不到咱們跟著。”狗蛋討好地笑道。
李栓柱得意地哼道：“我能讓她聽到嗎？我又不是傻子。”
“大哥咱們為何現在還不動手，她轉身背對著我們，不是正好……”
狗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栓柱狠狠地拍了一下後腦勺：“正好我打你不用顧忌。你蠢啊，咱們跟了這麼久，為得是什麼？還不是看看這小娼婦最近得了什麼狗屎運，不但採草藥打野兔，還巴結上里正夫婦，親自來村裡給她撐腰。”
狗蛋這才恍然點頭：“大哥說得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小娼婦不過個黃毛丫頭，哪來……”
李栓柱依舊不等他說完，又罵道：“你那狗腦袋，能想明白才怪呢，更要命的是，那小娼婦會治病，給里正爹治病，明兒還去呢。忽然間她這麼厲害，肯定山裡遇到了狐狸精變得野漢子……”
他這腦洞也沒誰了，說到最後一臉神秘地期待，好像即將要揭曉一個天大的秘密。
狗蛋則是聽得目瞪口呆，身體不由自主地打顫。
“這這，那那……”
他嘴唇哆嗦，都要嚇尿了。
一陣山風吹來，更添毛骨悚然之意。
於是狗蛋重重打了個寒顫，縮了脖子的同時，失禁了。
李栓柱忽然聞到尿騷味，看到狗蛋那模樣，身體抖成了篩子，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忘了自己在跟蹤鍾。
幸虧他身後的小跟班，及時伸手將他嘴捂住，一臉哭相地哀求：“老大，別笑了，不是我對你無禮，實在是笑得讓人瘮得慌，讓那小娼婦聽到，我們計劃就泡湯了，白跟這麼久。”
他邊捂著李栓柱的嘴，邊解釋著，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深山中，如同午夜，容易讓人產生各種莫名恐懼感。
特別是李栓柱剛才那句，肯定是山裡遇到了狐狸精變得野漢子。
山裡人對狐狸都會有一種很深得特殊敬畏感，他們不會獵殺狐狸，甚至狐狸上門偷雞，他們也只能用驅逐趕走，自認倒黴，因怕狐大仙報復。
如此也就難怪，狗蛋被嚇尿了。
李栓柱卻是個頭鐵的，他將小跟班手使勁拿開，罵道：“瞧你們那點出息。”
不過他也是心有餘悸，剛才那控制不住的笑聲，幸虧宋蒹葭沒有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