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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著潮意,直直地看向他。
“……抱我一下,”他喜歡的人在充足的暖氣和厚被子裡睜眼說瞎話,“冷。”
十分鐘後洗漱完畢,陳裡予拉開椅子坐下來,看著餐桌上的東西,心情有些複雜。
江聲家的餐廳和其他地方一樣乾淨敞亮,看得出常有人收拾,卻也不像他養父母家那樣簡潔得毫無人氣——邊邊角角總恰到好處地擺了些小東西,桌旁有一小束花,精心插在玻璃瓶裡,水橘色的變種玫瑰,品味比江聲好了不知多少。
桌上放著兩碗西紅柿雞蛋麵,兩個人一人一杯熱牛奶,餐廳連著廚房,隱約能聽見江母切菜的動靜,似乎還打算給他們添一盤小菜。
“嚐嚐,我媽手藝還不錯,”江聲看了一眼廚房門,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都好久沒吃了,每天早上都想早點兒見到你,帶兩個包子就出門。”
陳裡予被他嚇得一驚,強忍著後退逃離的衝動點點頭,垂下眼睫吃麵——可對方說話時候撲落在他耳邊的熱意揮之不去,與夢裡晦暗的畫面不期然重疊,他握著筷子的手便僵在半空。
昨晚,不,今天凌晨,幾個小時前——他在江聲的床上,夢到了江聲。
那是個過分隱秘的、滾燙到足夠以假亂真的夢,親密,直白,卻並不甜。
如果非要定義的話,他更願意稱之為噩夢。
夢裡的江聲和現實中不盡相同,看起來成熟了些,眉眼愈發深邃,帶著罕見的銳利鋒芒——男孩子一歲竄高一截,已經比他高出許多,肩骨挺拔,將他籠在一方陰影下,攥著他的手臂低頭強硬吻他。
江聲的五官不算柔和,輪廓清晰分明,抿著嘴角面無表情時候其實很有些壓迫感,眼神是他從未見過晦暗,藏著令人喘不過氣的悲傷與執拗,看得他心口發慌。
他被人寵慣了,夢裡也措手不及——江聲一手能攥住他兩隻手腕,抬起扣在他頭頂,任由他被牆面硌得冰涼;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低下頭,不容反抗地親他。
那是一把火,苦澀地渡進他唇齒間,燙得他渾身顫抖,含混不清地意圖拒絕,便被進犯更深。隱約的鐵鏽味道瀰漫開來,對方卻毫無放過他的意思,吮咬他隱隱發疼的唇舌,像餓得委屈顯出兇性的狼,要拆吃他入腹。
他聽見不分彼此的呼吸,越來越響,與心跳聲混在一起,像一場配音粗俗的定格電影——江聲咬著他的嘴唇,明明生澀又不得章法,卻無端讓他思緒空白。
有細碎的嗚咽聲傳進他耳朵,極低極低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