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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睡了。沈辛夷也氣哼哼地跟著躺下,不過不知道是認床還是被善妒夫君氣的,總之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正在琢磨要不要點上安神香,忽然被擁進一個帶著清冽香氣的溫暖懷抱裡,他低聲問她:“睡不著?”
沈辛夷打了個哈欠:“有點認床,而且長安的氣候和南邊也不同,長安有點太乾了,我總覺著身上毛躁毛躁的。”她又伸了個懶腰,沒拒絕他的懷抱:“阿爺總是天南海北的調任,我每回一換地方總要失眠好些日子,每回阿孃都會過來陪我睡。”
陸衍手臂一緊,繼而又鬆了鬆,像是要鬆開她似的,他薄唇微動,保持著擁抱她的姿勢,聲音卻很敷衍:“是麼?”
沈辛夷遲疑了一下:“剛才齊皇后送來的...是先皇后的遺物?”
陸衍嗯了聲,轉過身淡淡道:“睡吧。”
張媼半夜的時候給她點上了安神香,不過沈辛夷一晚上都睡的不咋安穩,老是大汗淋漓地醒過來,張媼也顧不得太子了,哄了她好些時候才讓她面前睡了個囫圇覺。
第二日沈辛夷醒來的時候,陸衍已經在大立鏡前穿衣服了,他察覺到她醒了,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我要進宮一趟,你不用跟著去了,多睡會吧。”
沈辛夷神志還不甚清明,胡亂撓了把頭髮,叮囑他:“我要去見我兄長的事兒你別忘幫我問啊,沒太后的允准我出不去。”
陸衍系錦帶的手一頓,對著鏡子露出個譏誚的笑來:“知道了。”
沈辛夷沒功夫:“你跟我一起去?”
她問這話的時候,陸衍已經出去了,不知聽沒聽見。
沈辛夷又睡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起來整頓府裡的庶務,她瞭解之後覺著自己越發欣賞那位丁司局了,她規矩分明不說,還把沒女主人的東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她不由讚道:“丁司局果真厲害。”
丁司局自謙,簡單答道:“奴不敢。”她又道:“您的嫁妝昨日已經抬了進來,只是放哪,怎麼放,還得您來吩咐。”
沈辛夷心裡有數,隨口吩咐下去讓人照做。她上午堪堪把庶務理了個大概,下午玉煙就興沖沖告訴她:“殿下,多寶閣說您要的首飾擺件已經制的差不多了,他們掌櫃請您去掌掌眼。”
多寶閣一向是達官貴人才能踏足的地方,非富貴雙全不得入內,而且離陸衍宮外的宅邸十分近,這點距離出門倒不算不合規矩,沈辛夷好久沒逛街了,聞言有些意動,換了身男子穿的窄袖胡服,戴上帷帽就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