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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馭城的感冒愈加厲害,晚上高燒,白天低燒不退,嗓子疼得像電鋸電鑽輪番上陣刮割。家庭醫生來看過,說是扁桃體發炎,得吊兩天水。
集團事務繁雜,也休息不得。魏馭城強撐著去上班,一連三個會下來,冷汗浸溼底衫。李斯文難得的態度強硬,“魏董,你得聽醫生的。”
驅車把人送回家,路上就給保健醫生打了電話。進門,鍾衍一個飛身跑過來,“我去,舅你能不能別硬扛,都這樣了還工作呢。扎個吊瓶也不會影響你的帥氣啊。”
魏馭城睨他一眼,“不然呢,我拿什麼養你。”
鍾衍自覺領用“廢物點心”的頭卡,但這一次,不怎麼甘心地辯解:“我以後會給你養老的,你信我。”
李斯文也笑著解圍:“小衍最近很用功,上回還讓我給他買漢英詞典。”
“自己不會買嗎,使喚我秘書。”魏馭城說:“臭毛病,不許再慣著。”
他嗓子啞得很,不難聽,反倒有種消沉的性感,撓著耳朵,格外有說服力。人隨醫生上了樓,鍾衍站在樓下小聲嘀咕:“這話怎麼跟林老師說得一模一樣,怪默契的哈。”
魏馭城對頭孢過敏,格外慎重地打了試驗針。四瓶水先開著,沒個三小時不得完。
難得的,魏馭城睡沉。
沉到連樓下鍾衍不小的驚呼聲,都沒能將他吵醒。
五點多,還剩最後半指藥水,醫生進來拔針,魏馭城睜開眼。困頓未醒,腦子像重啟的機器慢慢執行。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眼。
床尾方向,林疏月身影窈窕,她靠著書桌沿慵懶站著。見他醒,腦袋歪了歪,目光有意無意地輕輕打量。
魏馭城分明看見她在笑。
醫生拔完針,叮囑他按壓五分鐘,走後,魏馭城忽然鬆了手,故意讓棉籤落地,手臂懶懶垂於床邊。針眼很快滲出血漬,他無事人一般,眼睛看別處。
林疏月走過來,拿了根新棉籤,然後蹲下幫他按壓住針眼,“35了吧魏董,有點不符身份了。”
魏馭城依舊心安理得,目光灼灼,“什麼時候來的?”
“兩小時吧,”林疏月睨他一眼,“我看你睡眠質量這不挺好,故意騙我的,嗯?”
魏馭城嗯的一聲,“騙身又騙心。”
故意反諷呢。
林疏月忽覺有愧,低了低頭,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
“不說話了?”魏馭城斜看她一眼,“又在盤算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