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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她。
林疏月的臉很小,掩在他手臂間,就更顯稚嫩。長密的睫毛稍遮眼睛,看不出她的情緒。
“後來我爸知道了,發了火,我爸老實,第一次要跟人同歸於盡的架勢嚇到了我媽,沒辦法,只能把我生下來。”林疏月吸吸鼻子,“可能這就是我媽一直不愛我的原因吧。”
辛曼珠是典型的野夠了找個老實人接盤。從廣東打工回來後,找了老實的林至業結婚。剛結婚半年還算相敬如賓,可辛曼珠骨子裡就不是安分的,想要賺大錢,迷戀燈紅酒綠,喜歡追尋刺激。她又開始出入聲色場所,交了一大堆狐朋狗友,今天陪這個老闆朋友談生意,明天陪那個富太太朋友泡酒吧。
林疏月出生那天,辛曼珠生完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大肚子終於沒了,不用再纏束腰帶了。
為追求漂亮,她在懷孕期間一直想盡辦法讓肚子顯小點。
每次林疏月生日,辛曼珠都會以一種非常傲慢的語氣跟她說,我以前是不打算要你的,是你那個死鬼老爸拿刀子威脅我,我沒辦法才生的。
心情好的時候,語氣只是刻薄嫌棄。
心情差的時候,尖酸,羞辱,無止境的打擊,凌罵。
“她用我的生日,提醒我,我是一個多麼不堪的存在。我從懂事時候起,就特別害怕過生日,一到零點,我媽就會推門進來,對我冷嘲熱諷,哭訴著她的生活有多不如意。”
林疏月眼睫眨了眨,目光眺向某一點。
她以極平靜的語氣,將過往瘡疤與生命之痛覆盤描繪,默了默,她轉頭看向魏馭城,眼裡是渺渺水霧,像一隻被欺負到不敢嚎叫還手的可憐小狗。
“魏馭城,我自殺過。”
魏馭城忽然後悔了。
後悔問她這樣的問題。
他伸手,猛地將林疏月抱住,壓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完全貼實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到溫度與心跳。
“噓,不說了。”他一下一下輕拍女孩兒的背,“都過去了。”
“你不是想聽故事嗎,沒事,說完吧。”林疏月輕輕嘆了口氣,“我7歲那年,我媽跟人去了美國,說那邊能發大財,再也沒了訊息。沒兩年,我爸車禍過世了。肇事者賠了錢,我就靠著這筆錢繼續生活,考上大學。我20歲的時候,她帶回了林餘星。”
林疏月仰起臉,“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學心理嗎?”
對視兩秒,魏馭城說:“我知道。”
想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