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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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幹嘛。”
我面不改色讓老闆再溫一壺花雕。
陳規勸了我幾句之後,忽然就嘆了口氣:“七巧,作為朋友說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跟蘇先生那個樣子,不是長久之策。你一個人,還是多為自己打算打算。”
誰不明白這個道理,從前我就是抱著混一天是一天,得過且過的想法,而現在……現在我還有得選嗎?
我頭疼欲裂,一邊喝花雕一邊跟陳規說:“這事你別管了,我心裡有數。”
“你這個人,看上去有模有樣,其實是個紙老虎,花架子。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該放,什麼時候該收,難道還不明白嗎?良人雖好,那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緣法是麼?”
我跟蘇悅生,大約只有孽緣兩個字可以形容。小時候看武俠小說,執劍江湖,快意恩仇,當時羨慕的要死。等我念初中那會兒又是古惑仔最時興的時候,人人都覺得自己是江湖兒女,燒得香磕得頭報得仇。可這世界哪有那麼清爽,恩和怨,又哪有那麼分明?
陳規還在絮絮的說,我一邊吃黃魚一邊喝酒一邊聽他教訓,最後黃酒的後勁兒上來了,我暈暈乎乎,一直被陳規和司機送回家。他們把我放在床上就走了,我醉得厲害,睡到半夜才醒。
醒來的時候窗簾沒有拉上,半窗明月照進來,映在銀灰色的地毯上,好像薄薄的一層霜,萬籟俱寂,整個世界都彷彿睡著了,我想自己這麼傻,我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強求了吧,也該時候是個了局。
第二天醒來我的勇氣就少掉一半,恨不得跟駝鳥似的把頭埋在沙子裡。我把手頭的公事處理了一下,然後蘇悅生的電話就打來了。
以前他不打電話來,我總是擔心,現在接他電話,卻有點怕,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他在外地,下午的飛機回來,說晚上想吃清淡一點兒的湯。
我不動聲色的說:“那我叫大師傅準備一點兒。”
也許晚上我應該跟他攤牌,這樣的日子其實我已經過不下去,我又勉強不了自己。
我在辦公室磨蹭到九點以後才回家,拎著大師傅做的湯,蘇悅生當然已經回家了,他明顯已經洗澡換過衣服,看見我進門,也沒有說話,就只打量了我一眼。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情緒,連忙把手裡的保溫桶祭出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