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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燭一覺醒來之後,似乎將禾雀忘得乾乾淨淨的,阿鴉和季夜行都很疑惑他到底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在偽裝,但是又不好直接開口勾起他的傷心事,索性三緘其口,不再提了。
幾日之後,季家百年一次的祭典便在鹿邑城中開啟了帷幕。
季秉燭在之前從來沒有掛過名,所以此次自然也是不會被允許出席的,季夜行這幾天一直住在季秉燭的院子裡,早上臨走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把曲容給留了下來,囑咐他照看好季秉燭,這才飄然而去。
曲容對於待在季秉燭身邊,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他將季夜行送走了之後,回去了院子中,季秉燭正躺在院子中的軟榻上曬太陽,阿鴉坐在他身邊,正拿著一塊木頭雕東西。
曲容站在原地來來回回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邁著步子輕輕地走上前,站在阿鴉三步之外的地方,溫柔地笑了笑,道:“你在雕什麼?”
他話音剛落,阿鴉就抬起頭,眉頭一皺,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朝他“噓”了一聲,接著又指了指季秉燭,示意他小聲點,別吵醒了這位祖宗。
曲容從善如流地閉了嘴,他往前面挪了挪,阿鴉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反對他不能接近。
曲容頓時來了勇氣,慢悠悠地蹭了過來,小心翼翼坐在了阿鴉身邊,看著他手中還沒雕刻成型的木塊,似乎想要開口問他,但是又想起來剛才阿鴉的話,又閉嘴了。
阿鴉理都不理他,依然自顧自雕著自己的東西。
曲容的視線一直在盯著他,眸中還帶著些隱秘的貪婪,許久之後,他才終於沒忍住,從手腕上的紅玉桌子上抽出來了一根半透明的靈力線,用兩指捏著,輕輕遞給了阿鴉。
阿鴉百忙之中抬起頭看了一眼,偏過頭,有些疑惑。
曲容抬起了另外一隻手晃了晃,示意他伸出手。
阿鴉不明所以,將手伸了出來,接著曲容就將那紅線輕輕纏在了阿鴉的小指上,輕巧地打了結,將另外一頭綁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阿鴉晃了晃手指,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不懂他弄這個到底做什麼。
曲容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就像是直接在腦海中說話一樣,連曲容微弱的喘息省都能聽到:“阿鴉,你在雕什麼呢?”
阿鴉被曲容有些低沉的聲音刺激得險些渾身一抖,後背有些發麻,他有些不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想要將那線給扯下來,但是手卻直接穿了過去――連解都解不下來。
阿鴉立刻怒瞪著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