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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館里人不多,熱乎氣不少,落地窗戶上很快生了一層白霧,街上的景都看不清了。
琮玉的問題問出許久,女孩始終沒答,一直靜靜吃著面,等她吃完,擦了嘴,問老闆娘要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半,這才說:“我打了一次胎。”
琮玉很平靜。
女孩又說:“這對所有人來說很平常的一件事,但對我父母來說不是,我親姐就是在黑診所打胎死的,我父母知道我也打了胎會被氣死的。”
“但你還活著不是嗎?再氣能氣幾天?至於讓你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放他們二老孤孤單單、勞而無功地回去?”
“孩子是我舅的,就是我媽的親弟弟。”
琮玉不說話了。
“我們那個山溝子裡的村兒,有些運氣不好的女孩就跟村妓一樣,都比不上在霓月賣,霓月還有錢,村裡有什麼?你被欺負了,那些男人的媳婦兒還要罵你是個騷貨,狐狸精。”
琮玉的眉心一直不自覺地收攏,很多話匯聚在舌尖,卻找不到一個適合的機緣吐出來。
女孩從口袋裡摸出盒煙,點了一根,說:“邱文博不會讓我回去的,我也不想回去,所以只有我父母回去的結果挺好的。”
“他們同意你留下來?”
“邱文博給我們這些人辦了假的工作證,我給我父母看了,他們就信了,就這麼好騙。”
琮玉獲取到一個很重要的資訊:“你沒有跟你父母聯絡,他們是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的?既然那麼好騙,怎麼會找到這裡?”
女孩停住抽菸的動作,扭頭看向琮玉,猶豫地說:“難道不是我父母在遂陽縣報警,然後縣裡上報給封沂市,市裡公安開始調查,查到了這裡?”
“你離家時跟你父母說了嗎?”
“沒有。”
“坐的火車?”
“開的車,從高速上過來的。”
“收費站遇到查身份證的了嗎?”
“沒有。”
“來了之後有消費嗎?”
“有。”
“刷卡嗎?還是微信。”
“都是現金,邱文博很喜歡用現金,給我們的也是。”
琮玉知道了,就是說,這個女孩在跟父母沒有聯絡、沒有用身份證、銀行卡的情況下被檢察院和警方鎖定了位置。
顯然這對山村裡的老人是沒有那麼大能耐滲透到邱文博的生意當中的,那麼,檢察院和公安局是怎麼知道邱文博的飯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