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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步趕到了府衙後堂,一收步子,行了個禮,慕容紹坐在胡床上,心思全在手裡馬槊,拿著個砂紙,擦磨得透亮鋒銳,渾不覺有人進來似的,一聽動靜,才抬頭笑道:
“哦,是明月和小晏,兩位將軍有何指教啊?”
眼角卻睃著斛律光,手底不停,又換了張砂紙,繼續擦拭著鋒刃。
斛律光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屬下上回輕敵,這一回,但憑大行臺調遣。”
見斛律光一表態,晏九雲也跟著急道:“大行臺,我也是!我傷好了,讓我跟著去吧!”眼見來渦陽,寸功未立,慕容紹都要親自出馬了,暗忖著時機確實到了,不知不覺又是一年春了呀!兩人都按捺不住,一個是鐵了心要一雪前恥,斷不肯窩在譙城守城;一個是養精蓄銳,實在憋壞了身子,恨不能立下殺敵,都把一雙虎虎期待的眼睛,定在慕容紹的身上。
要的就是斛律光服這個軟,目的既達,慕容紹倒也給他個痛快,命他領兩千精騎隨行,至於晏九雲麼,有心照顧下他的情緒,三令五申後,才讓他領河北一千騎,一道前去。
渦河西北東南走向,慕容紹一部自龍亢渡過河,鐵騎順南岸而下,直殺向柏宮渦陽大營。
按司馬雲獻計,距渦陽五十里外簡單紮營,遣出一小股其舊部,仍作柏宮大軍打扮,先行南下,一探軍營現況。等到翌日天色向晚,這百餘偵騎回報:柏宮無從負擔糧草,已將全城百姓驅逐出境,任由餓殍滿地,置之不顧。
慕容紹精神大振,道一個“好”字,第二天一大早,就開拔趕赴渦陽。
初春的中原,萬里無雲,藍湛湛的天空中,掙破雲層,一躍而出的日頭,已經把個渦水兩岸照得茫白一片,遠處,綠油油的麥苗長有寸把高,高挺光禿的楊樹,連成一線,空氣依然冷冽,尚無東風訊息。
魏軍一字排開,精騎盛裝而列,馬槊折射著太陽光芒,由點成面,交織成耀人眼目的一通亮白,而對岸,柏宮大軍雖也隔河相對,卻是個個面成菜色,衣衫襤褸,兩相對照,要飯花子一般,半點氣勢也無。
“大行臺,你瞧,”斛律光持韁一指,對面的柏宮三軍,又是個鴉雀無聲,除了軍旗在風中獵獵而舞,再無動作,上回吃了大虧的他,這次,難免小心翼翼謹慎了許多,“是不是瘸猴又有奇招了?正琢磨著怎麼對付咱們?”
聽得晏九雲也忍不住摸著腰刀笑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哈哈,斛律將軍害怕了嗎?”
斛律光嗤他一聲,暗道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