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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中煙氣繚繞,一具沉黑棺木放在素紙與竹枝所搭的靈棚裡。僕人們將銅盆抬到門外,開始燒紙化元寶。灰燼如柳絮般飄起,在火光中向天穹飛去,未至高處便在壓抑的哭聲中四散飄落。
景瀾瞥了眼那棺木,神色微斂,正要離去。一旁的僕人以為她是來弔唁的女客,低聲道了句客人稍等片刻,轉頭去取香。
這時迎面幾人走來,披麻戴孝,領頭那人手捧一木盤,盤中置一碟,碟上放著一枝青色的柳枝,細長葉片上露水猶新。景瀾側身避讓,捧盤之人目不斜視,但身後幾人目光微微掃來,似有打量之意。景瀾與其中一人視線相對,那人先是一怔,轉為驚愕,待前頭那幾人走進靈堂後,才俯身行禮道:“臺閣大人,您如何會在此處?”
景瀾搖頭,示意他跟自己走。兩人行至一偏僻處,景瀾道:“我是陪人來的,原來秦大人與此家主人有舊?”
那人道:“昔日我在京中道觀遊訪時,偶然得一講經道人指點,受益良多,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他卻不願收為我徒,只說以友相交,平輩相論即可。後我入司天臺,也時常與這位道長書信往來,談及法陣淵源。他名諱上白下息,正是這府中的主人。”
景瀾頷首道:“若我不曾記錯,你此時應當在穎州修那護城法陣,若無特旨,不得隨意離開,如何會上京來?”
那人再拜,道:“穎州城法陣修復時,護城四塔無故塌陷,九水倒流,漫進城中,著實難辦。修法陣一事本應回稟太史令塗山大人,但我數次上遞文書不見回返,便向司天臺轉呈文書。幸得星曆大人准許,這才能上京來。本欲來白府請教這位道長有何辦法,沒想到他卻……”
景瀾神色一動,問:“白息不是一直在觀中講經嗎,怎麼又會什麼法陣?”
那人嘆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不知臺閣大人可曾聽過這麼一個人?”
景瀾道:“誰?”
“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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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孤燈映亮兩側書架,沈譽伸手取下一卷,展開看了眼,隨意丟給身後的書令,道:“也不是這個。”
書令捧著十幾個書簡,艱難地跟在他身後走著,道:“大人究竟是在找什麼?”
沈譽漫不經心道:“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只管將東西拿好,其他的話一律莫要多問。”
書令吶吶應是,隨沈譽繞了幾圈,手中的書簡多得都要抱不住了,沈譽見狀道:“隨便找個空放上去。”
書令嚥了嚥唾沫,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