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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府周遭花樹開的正盛,老夫人喜歡熱鬧,賓客還都沒抬腳過門,遠遠一目,先瞧見的是伸出高牆的枝枝紅豔,雲霞壓城一般,開的潑辣。
這個時候,再配著喧天的鼓樂,長龍似的隊伍,把個晏府圍堵的水洩不通,彷彿全鄴城的喜慶勁兒都聚到這一處來了。
晏清源此刻不過闔目倚在車壁,靜心靜氣的,一路上,幾乎沒有開口,公主有段時日沒見他,那羅延來傳話說世子抱病,卻又不准她去探看,理由冠冕堂皇--
春日氣候多變,恐染給他人。
公主雖急的五臟六腑俱焚一般,硬是強忍住未去東柏堂,唯把希望寄託那羅延一身。正如現下,他不願說話,公主便分毫不強求,只是把兩隻眼睛,不住地往那張俊秀的臉上打量:
鼻子還是那麼英挺,長睫也還是那麼濃密,而那雙眼睛,只消輕輕一睜,捎帶三分笑意,便看的人心亂顫,情難自已。
神謀魔道的,那個嬌怯怯,一朵新帶露的海棠花一樣的身影就躍進了腦海中,站在那楚楚的,莫說是男人,就是她看了也心生憐愛,誰不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呀?
公主心底一時酸的直泛,根本不能想晏清源在東柏堂裡的日日夜夜,一顆心,正又苦又澀地翻騰著,聽得那羅延一吆喝,知道晏府到了,忙剎住思緒,正了正色,見晏清源眼眸一睜,薄唇勾出個略顯慵懶的淺笑,挑眉問了一句:
“到了?”
公主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袍,把他離身後壓陷的繡枕往旁側一撥,柔聲笑答:
“郎君睡了一路,這段日子在東柏堂太過操勞了?”
晏清源聽言,隨口一應:“事務繁多,是有些疲累。”
兩人攜手下來,甫一露面,七七八八的圍上了一群上來見禮請安的,晏清源含笑點頭示意,嘴裡應著一套虛辭,等看見崔儼李季舒等人也穿了身緋袍,立在人群裡,往這邊張望,心領神會一笑,低聲命公主去拜會老夫人,撇下眾人,在一片的花炮鼓樂中,朝他們走去了。
半道就被突然不知從哪兒擠出的晏九雲給截堵住,他頗為激動地看著晏清源,一張臉上,早紅撲撲一片,晏清源偏頭一打量:好一身俊俏的新郎官打扮,忍不住笑道:
“唔,小晏,吉時快到了,你娶的又不是我,跑我跟前來做什麼?”
說的四下裡“哄”的一陣爆笑,多是軍中舊識,眼見就要瞎起勁,晏九雲也不知本來是熱的,還是窘的,瞪了眾人兩眼,嘴裡不知嘟囔句什麼,一把摜開閒人,把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