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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媽展開新一輪嘮叨之前,我果斷的掛了電話,長舒一口氣,清靜了,自在了,我躲在我自己的小屋裡,開一盞橙黃的小燈,可以暫時拋開那些塵世紛繁,得到片刻的平靜安逸。
想起江離、老譚、校長、東子,那些人的臉在眼前一一劃過,不得不承認心裡的那些浮躁還沒有鎮壓下去,蠢蠢欲動著,總覺得下一秒平靜的幻象就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應接不暇的驚濤駭浪。
電話又炸響,破壞了短暫的平靜,我蹙著眉接起來,忍無可忍地吼,“媽,你就不能讓我清靜下嗎?都答應你見了還想怎樣啊?又不是嫁不出去,急個什麼勁?”
“你要見誰?”電話那頭傳來富有共鳴感的低沉嗓音。
我一愣,握著電話後悔不已,無聲中用手虛空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呃,沒,沒見誰啊。”我睜著眼睛說謊話,危險關頭做殊死掙扎。
康子弦沾染了怒氣的聲音聽著讓人顫得慌,“方亮亮,所以你到現在還沒告訴你媽我們的事是嗎?”
“我們的什麼事?”我掏掏耳朵,索性裝蒜到底。
“我們的什麼事?……好,你寧肯去見別人也要跟我裝糊塗,那麼我問你,你不是非我不可是不是?”
我一下子語塞,聽起來,康子弦是真的被我給激怒了,我不糊塗,誰都渴望承諾,哪怕是口頭的,也能讓人心安,他也不過是普通男人,承諾這東西,並不是只有女人喜歡。
只是有一首歌叫做“愛你在心口難開”。
自從認識這個男人以來,從陌生到熟悉,我逐漸體會到什麼是柔情中的強勢,他總是步步緊逼,貓爪老鼠一般的高調姿態,等我服軟等我自投羅網,我跑過鬧過拒絕過,後來連心都弄丟了,雖然還覺得彆扭,也逐漸接受逃不了的事實。
可是現下他要我親口承認我非他不可,也不過簡簡單單四個字而已,我心裡明明承認了:是,我非你不可了,可這幾個彆扭的字卻偏偏噎在喉嚨邊,為著內心一點急於保留的小小自尊心,怎麼也吐不出口。
嘟嘟嘟……
許久等不到滿意的答案,等回過神時那人已經掛了電話,聽著深夜短促的忙音,心一陣虛空,於是又後悔了,明明唾手可得的東西,卻又輕易讓它溜走,也不過是幾個字而已,落個下風又怎樣,又怎樣呢?
是不會怎樣,可兩人相處,先低頭的那個人將永遠是先低頭的那個人啊。
禁不住哀嘆一聲,終究是不甘心吶。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