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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逢發現此刻的言陽雖然殺意未褪,但那囂張的瘋狂氣息裡,蟄伏的幾絲理性掙扎著展露。
“限你一分鐘內出現。”言陽說。
話音剛落,在栗色髮絲遮掩下,耳側有一點微弱的藍光閃爍了幾下。
俞逢眯了眯眼睛,探究的目光向那處望去。
他一直沒有發現。
言陽敏銳地察覺到俞逢的視線,“蘭薩斯聯邦研發的最新款個人終端。司博的,我借來用下。”
他胡亂地撩起耳側的亂髮,側過頭,把耳骨上的精密儀器大方展示給他,“怎麼樣?夠隱蔽吧。”
那是個極小的立方體,與蒼白的膚色相容,這樣完全暴露於視線之下仍需要仔細觀察才能發覺。
言陽垂下眼睛,看著自己刀刃下的男人,“這五天你幾乎每晚都和我睡在一起,但你完全沒有察覺啊。”
俞逢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言陽又向俞逢湊近了些,他垂下的髮絲落在俞逢的臉上。
“那你知道我會半夜從你身邊爬起來去殺人嗎?”
每一個字都裹著輕慢的語氣鑽入俞逢的耳朵,俞逢從混亂的腦海扒拉出每一晚的記憶片段,卻發現自己只對黑夜中暗光流轉的通透眼眸印象深刻,也沒有再做那些紛雜的迷夢。
刻意回想起來,才發覺自己每晚的安睡,實際上是在危機四伏的宅邸中最不合常理的事情。
“你對我的睡眠做過什麼?”俞逢問。
“啊?”
言陽詫異的模樣半點不作假,隨後他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哈哈哈!”
“別冤枉我啊!我不需要做什麼的,”他上揚的語調又陡然降下來,“那沒必要。”
俞逢看著面前張揚的笑臉,怪異感一直揮之不去,一種遙遠的懷念摻雜著另外一股難言的陌生侵襲著他。
他總覺得這個人不該是這樣。
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俞逢想要轉頭望向門外,這個微小的動作卻被脖頸處突然加重的刺痛逼停。
言陽握著刀柄,指骨明顯,兩人的距離還是那樣近,俞逢甚至能看清言陽虹膜上的萬千灰色纖維,顏色由淺及深,瞳孔輕微顫動著。
言陽開口,耳語般氣音,“你別亂動嘛,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把你怎麼樣。”
與繾綣的語氣截然相反,言陽的長刀兇狠地壓了下來。
劇痛逼迫著俞逢舉起了手槍,他快速計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