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七月底的天氣比想象中熱很多,黎縱從醫院逃跑,他的私人醫生找不到他,只能帶著助手等在黎縱的家門口,此時正站在檢察大院的陽臺房外面,頭頂著烈日,腳板心被混凝土地燙得滋滋冒汗。
“主任,他回來了!”身後的小護士突然喊道。
體形微胖的醫生一震,渾身上下的肉都抖了一圈,趕忙迎上去:“您去哪兒了,換藥打針的時間都過了,藥吃了嗎?”
黎縱的世界裡完全看不到出餘霆以外的人,攬著餘霆:“你想吃什麼,我來點。”
醫生鍥而不捨地追在後面上了樓:“您怎麼出那麼多汗啊?”
“傷口不能碰水,必須馬上清洗傷口。”
“不然感染就麻煩了……”
……
黎縱還想把人關在門外,醫生前一腳剛跨進房門,就被黎縱反手推了個趔趄,作勢就要關門。
餘霆趕緊制止他:“讓他們進來。”
黎縱手一頓,一臉煩了:“他們跟我爸一個鼻孔出氣的,一會兒他們就要去打小報告。”
餘霆剛才在車上小睡了一覺精神狀態略微好了一點,他走到門邊,手動把黎縱挪了個位置,開啟門把人請了進來。
餘霆又不是聾子,醫生剛才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黎縱脖子上的傷口還沒痊癒,剛剛二人在車上折騰出一身汗,不清洗傷口重新上藥肯定會感染。
這個房子實在太寒酸了,傢俱和裝潢都過於陳舊,醫生站在沙發邊上有一點手足無措,他日常習慣了在無菌環境下工作,總覺得那個脫皮的舊沙發在向空氣裡散發細菌。
於是客廳裡的場景就成了黎縱坐在沙發上,脫掉了上身所有的衣服,露出了半身遒勁流暢的肌肉,醫生拿著噌亮的剪刀在他的脖子周圍猶豫了一圈不知道如何下手,彷彿紗布一揭開空氣裡的細菌就要往傷口裡鑽似的。
黎縱的不耐煩全寫在那張冰冷的臉上:“拆不拆?”
醫生從他眉角上抬的0.2秒間讀到了這句話的後半句——拆不拆?不拆就滾蛋。
醫生咕咚地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把包紮的線頭扯出來。
餘霆在廚房裡燒水,聲音叮叮噹噹地傳進客廳,黎縱閉上眼,透過耳邊的聲響腦補餘霆現在在幹什麼,以此來緩解藥水的刺痛。
遲來的疲倦總是更能壓垮人的神經,黎縱的眼皮很重,一閉上就不想睜開了。
傷口已經有些感染了,黎縱感覺有些燥熱,那種熱不是外界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