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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彷彿一夜更替,陳舊的規則艱難地矗立著搖搖欲墜,在最壞的訊息還沒有經公開的渠道流向社會下一階層之前,黎明時分的城市仍然平靜得一如往常。
機場T1、T2的機場大屏持續飄紅,國內、國際航班陸續抵達,引擎的轟鳴響徹機場,鐵皮大鳥在航站樓前有序停靠,剛走下飛機的人們又鑽進了擺渡車,機場的每個角落都能看軍人、警方的身影。
可愛的外國小蘿莉一手抱著心愛的布娃娃,一手牽著爸爸的手走出接機口,看到和特警一起筆直站在人群中的警犬便走不動道了,用稚嫩的聲音撒嬌著要去摸上一摸。
她爸爸似乎心情欠佳,正為眼前繁瑣得離譜的安檢感到煩躁,周圍的旅客也在用不同的語言抱怨著安檢的嚴苛,人潮中的焦躁氣氛發酵得更快。
阿特塞帝宮的畫展近在眼前,在市政大門對外敞開之際下令圍捕通緝犯更是難上加難,如果在畫展結束前警方仍然沒有將沈棟抓捕歸案,那麼沈棟混在國際旅客中出逃跑路的機率就會大大增加。
自從黎縱從市局卸任,市局各單位已經好幾天不眠不休了,侯小五和向姍已經駐守機場超過100個小時,這兒終於可以在休息室裡打個盹兒。
休息室很狹窄,前後不足5平方米,燈一關就只有微弱的光從門縫裡照進來,昏暗的空間撐起了一小方難得的淨土。
侯小五臨時解下了捆在身上的戰術背心,靠在門板坐著閉目打盹,忽然聽見真摺疊床上的人說:“頭兒這次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了,不知道能不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侯小五在昏暗中睜了睜眼,語氣中半是輕鬆半是睡意:“出任務沒人打頭陣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上一次他們並肩作戰還是在沸水塘,他跟著黎縱這些年,無論大小任務黎縱都衝在他前面,黎縱沉穩果決,就像一面銅牆,就算不守規矩,就算胡作非為,但只要那面牆不倒,他們的榮譽和功勳就永遠都不會謝幕。
說實話,侯小五還真有點捨不得那種依附著並肩作戰的歲月,可是冥命中註定了很多事情,當年出任務同乘一輛車的戰友們已經陸續離去,有的人退居鄉野,但更多的都已經做了土。侯小五早就有感覺,從餘霆和黎縱強行走到一起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會有今天,黎縱曾經一腔熱血都灑在禁毒一線,但自從餘霆的出現,他彷彿找到人生的另一種可能,葬入浩園已經不是他唯一的歸宿了。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什麼壞事。
侯小五的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