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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貞國師的到來固然為婚禮增加許多神秘和疑惑,但婚禮仍然要往後面進行。
陸漾挽著桃鳶手臂親親密密地將人送進喜房,喜房的佈置是盡歡和老夫人的手筆,一座實打實的金屋。
地磚是金子鋪就,床榻也是金子所制,杯是金盃,桌是金桌,沐浴用的浴桶還是金子打造,萬幸被衾是上好的天蠶絲織成。
金屋之內藏佳人,燭火搖曳,金磚倒映新人的影,床帳兩邊捲起,陸漾扶桃鳶安安穩穩坐在床沿:“鳶姐姐,累不累?”
“還好。”
喜房內的婆子們笑著打趣這對新婚妻妻,陸漾臉皮薄,受不住這些婆子們的‘調笑刁難’,輕捏桃鳶指尖:“鳶姐姐,我去去就回,你在房間好好休息。”
她扭頭吩咐寒蟬堆雪,想說的話說過一輪,再說下去恐有嘮嘮叨叨的嫌疑。
她紅著臉依依不捨地將注意力從新娘子身上撕下來,走出兩步,剋制不住回頭。
快步返回。
“你餓了可以先吃,不用等我,渴了就讓寒蟬為你倒水,我很快就會回來。”
桃鳶嗔她要走不走:“快去罷。”
聲音隔著蓋頭,清清冷冷,又因著滿屋的金紅和熱烈洋溢的喜氣,音色落入耳裡多了一分其他時候沒有的羞嗔,陸漾心裡熨帖,想親她。
礙於左右都有人,她忍了忍,腳步輕快地朝外走。
走忙完,早來享受她的洞房花燭夜。
她才出門,寒蟬噗嗤笑出聲:“主子,您看她,多像……”
堆雪踩她腳。
“哎呀,你踩我做什麼?”
“踩的就是你。”
寒蟬委屈,想說的話在心坎繞了幾饒,到底覺得這話說出來不雅,說姑爺像是纏著娘喝奶的奶娃娃,確實有些過分了。
她又細細思量,冷不防有種何止過分,簡直太大逆不道的覺悟,乖乖閉上嘴,不計較堆雪踩她一事。
這場婚禮名義上是妻妻,可不論夫妻還是妻妻,總要有人擔那拋頭露面養家餬口的差事,目前這差事是陸漾在做,再者如今的桃鳶懷有身孕,於情於理不適合與來往的賓客寒暄作陪。
眾人紛紛敬酒,想灌醉這位陸地小財神。
道貞人還沒走,一個眼神投過來,喝醉喝到放肆的人們頭腦得到短暫的清醒,不再纏著陸漾不放。
陸漾酒量好,步子穩穩當當地朝國師大人走去。
道貞看她眼神清明容光煥發,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