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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請不起。”閆涵還是微笑著,語氣卻越來越冷,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他明明沒有說什麼特別威脅的話,卻讓人感覺到了強烈的壓迫感。沈巡承認,在他面前,他始終沒有底氣。
“那就不請了。”沈巡順著走廊往外走,裝潢精緻的走廊上一盞盞的廊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沈老闆,你確定不談談嗎?”
“不了,礦井裡的事我還需要處理。”沈巡努力保持著鎮定,但他的情況想必閆涵已經很瞭解,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
“我是很有誠意要買。”
沈巡微笑著:“不,我不想賣。”
縣長也從包廂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大約也有些忐忑不安了,趕緊趁機勸了一句:“沈先生,不要這麼固執,你現在需要很多錢。”
這句話就像一盞高明度的燈,將他小心隱藏在黑暗中的狼狽照得無處遁形。沈巡手上緊握著拳頭,半晌都沒有動。
“她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閆涵突然話題這麼一轉,沈巡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都不知道回答什麼。
“她從小到大過得什麼樣的生活,以後你能讓她過什麼樣的生活?”
……
沈巡坐在招待所外面的花壇上抽著煙,心裡不斷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
天上一輪明月靜靜掛著,冬日的月色和天氣一樣,冷冷清清,銀色的月光灑在這座鄂爾多斯臺地向高院過渡的縣城。花壇裡的灌木,高聳樹木的樹梢上,都披上了銀色的紗衣。這樣的畫面靜謐而安然,讓沈巡有些迷失。
如果當初阻止長治,沒有接下這個礦井,沒有這樣的野心來到這裡,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現在這樣狼狽而失敗的生活,從來都不是沈巡的本意,他大學退學開始做生意,一直到今天,他已經快要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做那樣的選擇。
冥冥之中,一直有一隻手在推著他往前走,他不知道終點在哪裡,只是本能地一直往前走著。
沈巡狠狠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進入肺裡,整個身體終於有了充實感,腦中也漸漸清明瞭起來。
他突然想起了駱十佳,那個連笑都帶著絕望的女人。如果沒有來這裡,他和駱十佳在那樣大的深城,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見?
“不睡覺?”沈巡正想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駱十佳的聲音。
沈巡應聲回頭,看見駱十佳還是穿戴整齊,問她:“你怎麼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