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韓國燒酒,乳房自查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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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任你姐姐?”柳青問,眼睛看路。
“信。港臺片看多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剛拿了F1駕照。”
“正好在長安街上試飛。”
“各項準備完畢,請求起飛。”
“允許起飛,注意街邊嘬冰棒的老頭和報攤。”我想也沒想,說。
車在國貿橋下左轉,從南往北開在東三環上。經過七八年的建設,這條我中學時天天騎車經過的路,已經有點洋洋自得的資本主義新城鎮的氣息了。我和柳青很早以前在飯桌上就討論過,她說她喜歡北京,儘管她祖籍南方,儘管北京對於面板是災難,儘管北京八百年前建都的時候就是給騎兵方隊或者坦克叢集透過的而不是給居民設計的。不帶3M口罩或者軍用面具走在北京街上,彷彿走在茂密的砂紙森林和倒刺兒海洋裡。我說我喜歡的城市有個共同點,就是淡定從容,不為所動,傻屄到了裡面很快就平靜了,有了比較清醒的自我意識,牛屄也很快就紮緊褲襠了,不沒事兒就和別人比較長短曲直粗細了。比如北京,看著大馬路彷彿岔開的大腿,一個聲音低平地說,來吧,指不定誰搞誰呢。甚至上海也有自己的淡定從容。真正老上海,打死不離開上海,連浦東都不去,浦東不是上海,香港就是漁村,只要弄堂口沒架著機關槍,早上起來,仔細梳完頭都要去吃一客生煎包。我給柳青指,東三環路上,北京最像陰莖的大廈。柳青說:“你看什麼都像陰莖,其實圓柱體屬於自然的基本形態啊。自從聽過你的比喻,開車每到這個路口都彆扭。”過白家莊的時候,我給柳青指我的中學,說,自從我離開,學校的陰邪之氣就消散了,出了好幾個北京市高考狀元。我給柳青指我初戀家原來住的六層樓,說,我中學上自習的時候,那個樓距離我的自習教室不到八百米,我書看累了就朝那個方向眺望,她睡覺的房間發出粉紅色的亮光,比路燈和星星和月亮都明亮,我聞見她新洗的被單上殘留的洗衣粉香氣和她十七八歲奶糯糯的香甜。
柳青慢慢地說了一句:“你學精神科了嗎?你知道安定醫院嗎?我看你是該換個城市呆呆了。”車象豹子一樣,踹直後腿,超了前面一輛“京A·G00XX”。
柳青按了汽車音響的播放鍵,放一首嘮嘮叨叨的英文歌,就一個節奏,我聽懂了一些,說是我只是一個水牛戰士,在美洲的心臟,被從非洲偷到這裡,來了就打仗。
柳青問:“韓國菜你吃吧?”其實不是問句,她在亮馬大廈門前停了車,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