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三大酷刑,七種固體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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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第二天,下午上《臨床流行病學》,在醫院的210教室。
醫用酒精喝高了,在我身上的反應古怪。總結兩個字,延遲。比如,射精時間延遲,比如,酒醉難受時間延遲。早上,除了兩眼發直、面帶僵硬微笑,沒有其他異樣。中午,滾燙的鉛水開始往腦子裡灌,一毫升一毫升地灌,剃刀開始從腦仁兒最裡面往外鏇,半毫米半毫米地鏇。過去凌遲,也有把看得見的刀啊,也有個看得見的劊子手按一定節奏切割,也是從外往內割啊。現在是一把看不見的自動小刀,以不可預測的節拍,從裡往外鏇。
我在幼兒園裡吃多了打蛔蟲的寶塔糖,甜啊,比砂糖還甜啊,大便時看見蛔蟲的屍體隨糞隕落,白啊,估計它們很少見陽光,還晃悠,不知道是風動還是蟲動。幼兒園阿姨讓我們把拉出來的數目彙報給她,她在一張草紙上做兩三位數加減,匯總後寫在工作總結裡,說,祖國偉大,毛主席萬歲,我們努力工作,幫助班上祖國的三十個花朵們擺脫了一百二十五條階級蛔蟲,花朵們被階級蛔蟲毒害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第一個論點,我完全同意。一百二十五條階級蛔蟲是我們三十個人彎著脖子,左手扒開小雞雞,一眼一眼看的,一條一條數出來的。第二個論點,沒有邏輯根據,我怎麼知道肚子裡的階級蛔蟲都被殺死了。後來事實證明,階級蛔蟲很頑強,還在,它們曾經鑽進膽道,讓我差點沒痛死,也讓我第一次打了嗎啡。嗎啡好東西啊,肥厚如我老媽,忽悠如宗教。這次會不會是階級蛔蟲被這一斤醫用酒精驚著了,玩兒命往腦子裡鑽?
我跑到廁所,中午吃的紅燒豆腐和三兩米飯都吐了出來,我到地下室找食堂大師傅,討了一大飯盒中午剩下的米粥。涼著喝完迷糊睡去,鬧鈴響起,已經一點五十了。
到了210教室,姚大教授西裝筆挺,頭髮特白,鐵著臉,看著表在門口等著,辛荑鬼笑著看我,指著幻燈機旁邊的兩個座子。整個教室,就剩這兩個座子空著了。
辛荑和我曾經透過三次討論,確定了仁和醫大三大酷刑。
第一酷刑,小紅脫衣。這個是純想象,但是我和辛荑都認為,非常殘酷:讓一個男的吃飽了、喝足了,關進一個特暖和的屋子,雙手反綁了,摸不著自己的雞雞,雙腿捆死在暖氣片上,不能挪動半步,然後,小紅在他面前脫衣服。我說,世界多奇怪啊,這種年輕時候非常的酷刑用到老幹部身上就是心理治療手段,每週一次,降低心血管發病機率。辛荑說,年輕時儘管是酷刑,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想在四十歲之前試試,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