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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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稚用過湯藥後, 安穩睡了一夜,將汗發了出來, 等到次日清晨甦醒時低燒已褪去不少, 人也清醒了許多。
她在宮人的服侍下簡單洗漱了一番,歪在病榻上,病殃殃地用早膳。
昨夜陛下來過的事誰也不敢告訴她, 只將聖意轉述:“公主,聖上說, 您必須喝藥。”
“嗯,知道。”她沒什麼胃口地低頭喝著粥。
昨日怕苦不肯喝藥不過是無意識時身體的本能, 不好起來, 她又要怎麼去求皇兄寬恕呢。
她病一日,監獄裡伯父伯母就多受苦一日。謝郎身子康健倒還能抵擋一陣, 可伯母歷來喜潔,又有哮喘, 牢獄那種腌臢的地方怎麼能夠久待……
眼眶又漫上一陣酸澀, 卻終究忍住。她知道,哭是沒有作用的。她得振作起來, 另想辦法。
皇兄不是不辨黑白之人, 他只是惱她沒有出嫁便心向謝家才會那樣說她。這件事,她越是替謝家辯解越會適得其反, 但至少,她可以求他為伯父伯母換一間舒適些的牢獄。
她陷在沉思中,未注意端著藥從門外走進來的木藍。木藍滿眼熱淚,直至走近了將藥放在案上才怯怯喚道:“公主。”
“木藍?”
木藍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撲進她懷中嚎啕大哭。周遭宮人都面露尷尬, 薛稚原也有許多話想問她, 便道:“你們都下去吧。”
屏退宮人後,她焦急地攥住了木藍的手:
“現在怎麼樣了呢?伯母伯父呢?郎君呢?青黛呢?都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事發之日,除卻被孤身帶回宮廷的自己,她身邊所有人都被羽林衛抓走,投之監獄。
這已是事發後的第二日了,薛稚實在憂心謝家人的安危,尤其是身患哮喘的阮氏。
木藍擦著還在簌簌下落的眼淚,哽咽道:“我們被關在女監,郎主和世子的情況我不知道。只是夫人,夫人她的哮喘病又犯了,還好青黛在,又及時找來了獄醫,否則,否則……”
前夜監獄裡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木藍再說不下去,眼淚滂沱成河。
她雖名為謝家的家生女,實則是阮夫人撿回來的。那年家鄉大旱,她父母親族全被餓死,只有她有幸遇到了探親路過的阮夫人,被撿回謝家,做了婢女。
夫人心善,謝家原還許許多多像她這樣被夫人撿回來的女孩子,在她心目中夫人就是她第二個生身母親,又怎可能不憂心。
薛稚亦是淚流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