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西裝革履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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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家長能見得這樣順利,我覺得有些意外,用表哥的話說,順利得讓我很惶恐啊。
如果說,之前我和醫生是兩個人並肩而立,那麼見家長則標誌著我們開始完全入侵對方的生活體系。我的稱呼瞬間從名字飆升到“嫂子”,“弟妹”,“師孃”,“師太”,“顧魏媳婦”……
自從被顧魏拎去參加了一次聚會,一去到醫院必遭調戲。陳聰醫生每次見到我都特別歡脫地“弟妹~弟妹~”(他只比顧魏大了二十幾天),護士長明明之前都喊我小林的,那天突然冒了句“顧魏家的,給他拿生薑冰糖燉點梨。”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顧魏同志,戴著口罩對著我眨眼睛眨得特別無辜。
“怎麼感冒了?”
下班的陳聰從我身旁走過:“相——思——”
九月下旬他意外迎來了一個手術高峰期,我實驗排得滿。於是兩個見不上面的人,在戀愛一年後,迎來了簡訊密集期。
醫生把我那些無厘頭的簡訊都留了下來,據他描述,他的手機就像個雜貨鋪。
“剛才在三食堂,一留學生打的快餐裡有不明物體,遂操著一口扭曲的中文與打菜師傅理論,結果還沒說完,師傅驚為天人地爆了一句So What?!”
“醫生,你天天在手術檯上……回家坐葷菜不會有違和感麼?”
“那麼多藝術家都是死了之後才身價暴增,我們死了之後……可以捐獻器官。其實按黑市價格算,真比我現在值錢。”
我對醫生向來想到什麼說什麼,好在數量不多。然後會在類似下午三點,晚上七點這種完全無跡可循的時間接到醫生的電話。
電話內容也很簡單:
“在做什麼?”
“導師辦公室……”
“……”
然後,然後就掛了。基本都是這麼短的對話。醫生說,見不到面聽聽聲音也好。
九月底的一天,醫生打電話來。
“你什麼時候回家?”
“怎麼?你不是要代XXX值班麼?”
“不用了,他本來打算十一訂婚,現在直接結婚請婚假。”
“……”這樣也行。
“我30號夜班,1號上午開始放假,3號上班。”
“那我3號回家。”
“1號晚上我是伴郎。”
“……”
於是十月一號中午在人滿為患的商場為醫生挑了條領帶之後,我們打包了食物直奔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