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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寧街一直回到景牧的敦親王府, 疏長喻都抿著嘴沒再說一句話。
直到太醫趕來府上給景牧包紮傷口,疏長喻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邊看著, 他也一直不發一言。
景牧那眼睛便賊溜溜地一下一下往疏長喻那兒瞥,看他的神色。
他此時仍舊面色清冷,眼眶也不紅了, 一雙眼就看著太醫手下的動作。景牧此時心裡都回蕩著他方才帶著眼淚罵自己“豎子”的模樣,心口甜得發燙, 比麻藥還管用。
但那傷口包紮的時候,定是要比挨刀的時候疼多了。他手伸不展, 太醫又要往上敷藥,又要捋平了給他包紮。扯到那傷口時, 他手上還是忍不住疼得抽動, 口中吸氣。
在這間隙,他還忍不住想——少傅怎麼不多罵他幾聲呢?想必多罵幾聲,就一點都不會疼了。
可疏長喻此時一言不發, 他便也未開口。
就在他手疼得吸氣的第三次時,疏長喻在後頭冷不丁地冷聲開口道:“邱太醫,您入宮幾年了?”
太醫突然被點了名, 連忙停下手下的動作, 道:“回疏大人, 六年有餘了。”
“那時間也不短了。”疏長喻涼涼地說。“那包紮個傷口, 手底下怎麼也沒個輕重呢。”
太醫忙認錯道:“我……下官再輕些。”
疏長喻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又冷著臉抿著嘴不出聲了。
景牧看著他的模樣,實在沒忍住, 在心中罵了句髒話。
我/操,少傅也……太可愛了吧。
接著,他便見疏長喻涼如月色的眼睛看向了自己。他連忙垂眼,用睫毛擋住了自己灼灼的目光,嘴裡起勁地又嘶嘶抽了兩聲氣。
邱太醫:老夫已經很輕了吧殿下?您不要砸我飯碗啊!
——
待邱太醫走後,夜已經深了。
疏長喻將他送走後,自己也轉身要走。
“少傅!”景牧連忙出聲要把他留住。
疏長喻轉過身來,看向他。
景牧坐在床沿上,右手被包得厚厚實實的,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他抬頭看向疏長喻,道:“少傅,這個時辰已經宵禁了。”
疏長喻頓了頓,道:“無妨。”
景牧鍥而不捨:“少傅,我手特別疼,你陪陪我吧。”
這下,疏長喻的腳步無論如何都挪不動了。
片刻後,他微不可聞地輕輕出了口氣,轉過身來朝景牧那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