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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得“神探”一行走得遠了,興濟伯方才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道:“現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不好講。”
曹子廉聞咳嗽了一聲,抖了抖寬寬的衣袖,與他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情,齊齊搖頭。
“《女戒》之後,竟也有此異類,可嘆啊!”曹子廉感慨了一句。
“曹大人說得正是。”興濟伯立時說道,言語之間,又是一派君子之風:“今日之事不過是小事罷了。如今卻是高山皓月屈就於小池幽潭。委屈了曹大人,這皆是我的不是。”
他這話用字極雅,將一通馬屁拍得風流至極,曹子廉的面上便露出笑來,深覺這位伯爺是個妙人。
且不說這兩位是如何惺惺相惜、互訴衷腸,只說陳瀅一行,行出遊廊、穿過小徑,方一踏上那垂柳依依的石子路,便見前頭薔薇花幛的下頭,立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一身玄衣,正是裴恕。
陳瀅腳步微頓。
他怎麼沒走?莫非有事?
這念頭在她心裡轉了轉,正要開口相詢,驀見那花幛後頭又轉出兩個人來,一個清麗窈窕、一個嬌小美豔,竟是謝家姐妹。
陳瀅一時訝然,竟也忘了打招呼,只停步不語。
謝家姐妹卻並沒注意到陳瀅等人,甫一現身,那謝姜便當先笑著向裴恕道:“恕哥哥,久等了罷?”
她有著幽潭般的一雙眸子,拋去的視線似若飄絮,向裴恕的身上繞了一匝,又繞一匝。
“無妨的。”裴恕很是隨意地說道,說話的語氣倒是很規矩,不像在陳瀅面前時那樣張揚。
只是,他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謝姜的身上,於是,那柔柔飄來的、絲絮纏繞般的溫軟視線,便也在這簡短的三字間,碎了、斷了。
“都怨父親,叫我們不許亂走,說是後院兒出了事,結果我們只好呆坐在那小軒裡喝茶,那點心又不好吃,天兒也熱,說起來恕哥哥怕是不信,那花圃裡開了好大的月季花兒呢,都曬得快焦了。”謝妍咭咭呱呱地說著話兒,語聲甜脆嬌嫩,如同多汁的果實一般可人。
這動人的聲音像是有著魔力,無論她說的是什麼無趣的話兒,也總不能叫人生出惡感來,甚至隱隱還盼著她多說幾句。
抱怨了一通兒後,謝妍便笑盈盈地問裴恕:“恕哥哥,後頭果真出事了麼?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說著又噘起了嘴,孩子氣地扯了扯自己的衣帶,滿臉愀然:“我原要問人的,只大姐姐卻不允,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