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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125年6月23日 週一 晴
我喜歡俞逢。
我一直都知道。
我的所有記憶片段裡,幾乎都有他的身影。我一直都在慶幸,如果我們的父母不是至交,我或許沒有機會這樣早地參與到俞逢的人生當中。
斐城比鄰而居十六年,我很瞭解俞逢,他的寡言,他的沉靜,他偏愛黑色的著裝,左利手每次同側吃飯時的手肘碰撞。
我本該習以為常,但不知道一切是從哪一刻開始變質的。
那些本來平常得像是呼吸進食一樣的瑣碎事情,逐漸就變得隱含著鬱熱與震顫——他安睡時想用指尖去觸碰他纖長的眼睫,並肩走路時想要狀似無意捉住那截腕骨,連用同一根毛巾時也會臆想是在與他呼吸交纏。
原本自然熟稔的交流也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揣摩。
他的某句話裡是不是有潛在臺詞?不經意間的一眼也好像隱含了深意?
俞逢或許也是喜歡我的吧。
每次暗湧之下的無聲試探,最後都沉寂在他漆黑的眼瞳裡,我妄圖從裡面讀出一些東西,卻每次不得不因畏懼長時間的注視而敗下陣來。
所有的癥結到了卡斯城之後更加變本加厲,都怪這潮溼黏膩的天氣,讓我的心一直靜不下來。
“今晚有煙火大會你想去嗎?”俞逢嚥下最後一口吐司,放下餐刀,和盤子撞擊發出一聲輕響。
言陽窩在陽臺的吊椅上,在微暖晨光裡敲打鍵盤,“去啊,當然去。參觀完黎明莊園時間剛好。”
或許我可以和俞逢做一輩子的朋友,但我明白那絕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自制力真的很差,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和對他熾熱又隱秘的慾望。強裝無事讓我五臟俱焚。
“你又把蛋黃剩下。”俞逢收拾盤子,控訴一聲言陽的挑食行為。
或許我應該閉緊嘴巴,關住自己的渴望。
“你放在那裡別動!我現在就吃!”
或許我應該開口,用十多年的友誼做一場豪賭。
言陽急急忙忙地回到餐桌坐下,把冷掉的煎蛋黃一口吞下,藉著晨曦望著俞逢,他正在背對言陽向一個雙肩包裡裝著什麼東西。
言陽扔下刀叉蹭過去,看清包裡一片花花綠綠,“零食?”
俞逢攤開手,瑩白的手掌中積滿了巧克力和檸檬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