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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最後會怎樣收場?
言陽猜測了很多次。
他開始頻繁地做夢,反反覆覆,做同一個夢。
葡萄架下的午後,陽光在藤葉上浮動,陽光碎片透過葉間縫隙,灑在黑衣少年的發上。
黑衣少年坐在葡萄架下,留給他一個背影。
言陽知道那是俞逢。
他開口喚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背影從未回過頭,只有藤葉在風中搖擺。
每次到這時,火燎的痛苦就會逼著言陽睜開眼,眼前是灰色的天花板,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晨曦,留下一室空茫的暗灰,像是真實世界擋住了他的俞逢,他都來不及回頭,夢就醒了。
緊接著,黎若和言時死去時的血色開始矇住他的眼,他又坐回了那把浸滿自己冷汗的椅子,後來又倏地闖入司博噬舔般的目光。
無數個清晨,日復一日,像是每次清醒前先做一場精神祭祀。
言陽在無數場祭祀中死去,又被仇恨死死地拽回這個地獄般的世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一夜之間學會在司博面前虛與委蛇的。
或許他本身就有欺詐天賦。
他一邊在司博面前跳脫如從前,一邊竭盡心力摸清了司博的日程。破解了視覺畫面的檢視許可權程式的那一晚,言陽熬紅了眼睛,知道這極度危險,他像是抱著定時炸彈,卻覺得自己終於有間隙可以喘息。
編入虛假畫面,打亂時間線,他給自己創造出狹小的自由時空。
一次次鋌而走險的窺探與偵查,他終於拼湊起了真實的世界,掌握了對自己有利的資訊。
與此同時,他的長刀也不停,他奪走第十一個清醒者的生命後,“黑鴉”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卻成為了卡斯城公民聞之色變的都市怪談。
人們口中的黑鴉後來穿梭於整個斐卡特區內,熟練地清除每個異常值,踩滅每一個覺醒的希望。
他沒有辜負“殺戮機器”這個榮譽頭銜,每個任務都完成地漂亮又高效,清除者們漸漸都知道了黑鴉。
他的任務從未失敗過,換言之,他沒放過任何一個清醒者。
言陽感覺那些無辜者的鮮血從來沒幹過,生生將他漚爛了,在每一次手起刀落中,他已經面容模糊。
面容模糊的黑鴉博得了司博的完全信任,在罪與惡的泥沼中所向披靡,殘肢碎骸堆積著,填平泥沼的時候,言陽已經十九歲了。
三年來他等待著時機傾覆這一切,但時機